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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都城與佛教
王雅紅 黨燕妮

提要:北魏是我國佛教發展的繁榮時期,佛教的影響也滲透到了城市制度之中,使城市制度與佛教文化之間產生了廣泛的聯繫。這種相互的聯繫和滲透一方面促進了城市制度的發展與完善,另一方面也促進了佛教的廣泛傳播。

 

北魏是鮮卑族建立的少數民族政權,歷史上曾大力推行過漢化政策,其都城制度是我國城市發展歷史上的重要代表。與此同時,北魏又是佛教在我國流行的繁榮時期,佛教文化滲透到了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都城制度也不例外。本文即以北魏的都城為立足點,考察城市制度與佛教文化的相互影響與作用,以及由此所帶來的更為廣泛的社會影響和社會作用。

 

北魏都城歷史上曾有舊盛樂城、新盛樂城、平城和洛陽四處。西元三一三年,鮮卑拓跋部力微(始祖)猗盧(穆盧)「城盛樂,以為北都,修故平城(今山西大同)以為南都」[1]。西元三四六年,力微重孫什翼健(昭成帝),再一次「移都於雲中之盛樂宮」,次年又「築盛樂城於故城南八里」,[2]即遷都於新盛樂城。天興元年(三九八),拓跋圭稱帝,自新盛樂城遷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太和十七年(四九三)孝文帝遷都洛京。由於新舊盛樂城時期,北魏受漢化的影響較小,佛教文化也未被廣泛接受,所以,我們這裡主要以平城和洛陽為重點,對北魏的都城制度和佛教文化加以考察。

 

關鍵詞:北魏 都城 佛教

 

一、    北魏平城與佛教

 

拓跋圭天興元年(三九八)「秋七月,遷都平城,始營宮室,建宗廟,立社稷」[3],開創了北魏王朝的歷史,也初步完成了向漢族封建社會轉化的過程,天賜三年(四○六),又「發八部人自五百里內,繕修都城」,對平城進行了大規模的修建,「魏於是始有邑居之制度」[4]。據文獻記載,北魏平城是在漢代平城縣的基礎上擴建而成的,由宮城、外城、郭城三部分組成,規模十分宏大。平城北阻方山,背靠如渾水,地勢北高南低。北魏截平城西部為宮城,四角起樓,施女牆,門不施屋,城外無塹,先後建造了宮殿、太廟及一系列皇家苑囿。外廓城在宮城南面,設置里坊對居民進行管理。「其廓城皆繞宮城南,悉築為坊,坊開巷。坊大者容四五百家,小者六七十家」[5]。天賜三年六月,「規立外城,方二十里,分置市、里,經途洞達」[6],修築了一座由市、里組成的面積約二十平方里的外城。宮城的北、東、西三面設苑,方圓數百里。

 

在營建宮室的同時,也開始了修建佛寺。《魏書‧釋老志》記載著拓跋圭的詔書說:「夫佛法之興,其來遠矣。濟益之功,冥及存沒。神蹤遺軌,信可依憑。其敕有司於京城建飾容範,修整宮舍,令信向之徒,有所居止。」[7]據文獻記載,平城以北的方山是當時主要的宗教活動區,有方山石窟、思遠佛寺等建築。

 

太武帝拓跋燾時,曾下「滅佛法詔」禁止佛教的傳播和發展,但文成帝拓跋浚興安元年(四五二)又以「修復佛法詔」恢復了佛教的合法地位。於是,「往時所毀圖寺,仍還修矣。佛像經論,皆複得顯」。[8]

 

其間,「太延中(四三五-四四○),涼州平,徙其國人於京邑,沙門佛事皆俱東,象教彌增矣」。[9]涼州是當時的佛教中心,僧徒眾多,影響廣泛,北魏將擄掠的涼州僧徒三千餘、宗教吏民三萬餘戶遷於平城,造成了沙門佛事的東移,為佛教在平城的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興安元年(四五二)至太和十七年(四九三)是北魏平城最繁華的時期,也是佛教大發展的時期。北魏政府一邊在城內大建寺院,廣收門徒,一邊耗費鉅資,開鑿了雲崗、方山、鹿野苑等石窟。

 

拓跋浚於「興光元年(四五四)秋,敕有司於五級大寺內為太祖已下五帝鑄釋迦立像五,各長一丈六尺,都用赤金二萬五千斤」。[10]

 

和平初年(四六○),沙門統「曇曜白帝,於京城西武州塞,鑿山石壁,開窟五所,鐫建佛像各一,高者七十尺,次六十尺,雕飾奇偉,冠於一世」。[11]此即為聞名於世的雲崗石窟造像的開始。

 

拓跋浚子拓跋弘,即獻文帝,於天安元年(四六六),「起永寧寺,構七級佛圖,高三百餘尺,基架博敞,為天下第一。又於天宮寺造釋迦立像,高四十三尺,用赤金十萬斤,黃金六百斤。皇興中(四六七-四七一),又構三級石佛圖,榱棟楣楹,上下重結,大小皆石,高十丈,鎮固巧密,為京華壯觀」。[12]

 

「高祖(拓跋宏)踐位元,顯祖(拓跋弘)移御北苑崇光宮,覽習玄籍。建鹿野佛圖於苑中之西山,去崇光右十里,巖房禪堂,禪僧居其中焉。」[13]

 

從上述文獻記載中我們可以看到,北魏都平城的近百年間(三九八-四九五),建築寺塔、鑄造佛像已經有很大的規模了。到了高祖孝文帝(拓跋宏)太和元年時(四七七),「京城內寺,新舊且百所,僧尼二千餘人」,[14]平城已發展成為我國北方的佛教中心了。

 

二、北魏洛陽與佛教

 

太和十七年(四九三),孝文帝拓跋宏「定遷都之計」,「十九年(四九五),九月庚午,六宮及文武盡遷洛陽」。[15]北魏鮮卑族基本完成了漢化的過程。隨著漢化過程的深入,佛教的發展也進入了一個空前的繁榮時期。

 

據《洛陽伽藍記》記載和有關考古資料,北魏洛陽城的主要部分仍是漢魏舊城,但在漢魏舊城外又加了一重外廓。外廓城北依邙山,南抵洛水,東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宮城位於全城中部偏北,北為苑城,南為宮殿區。宮城外東側有太倉和洛陽地方官署,西側原為晉「大市」,北魏廢為佛寺。宮城北部,興建了不少高層建築,「自廣莫門以西,至於大夏門,宮觀相連,被諸城上」[16]。北魏洛陽城的南半部,以銅駝大街為中軸線,分布著中央衙署和一些廟、社建築。外廓城是主要的居民區,劃分為規整的里坊進行嚴格的管理,幾個大市場也安排在這裡。

 

洛陽時期,是北魏佛教發展的鼎盛時期。孝文帝拓跋宏「善談老莊,尤精釋義」,對佛教推崇倍至。「遷京之始,宮闕未就,高祖住在金墉城,城西有王南寺,高祖數詣寺沙門論議」[17]。其子世宗宣武帝元恪也是「篤好佛理,每年常於禁中親講經論,廣集名僧,標明義旨」[18]。統治者的推崇造成了佛教的空前繁榮,表現在城市建設上,就使洛陽成為了一個宗教發達、寺院林立的封建城市。「逮皇魏受圖,光宅嵩洛,篤信彌繁,法教逾盛。王侯貴臣,棄象馬如脫屣,庶士豪家,捨資財若遺跡。於是昭提櫛比,寶塔駢羅,爭寫天上之姿,競模山中之影。金剎與靈台比高,廣殿共阿房等壯」。[19]洛陽佛教發展的盛況,由此可見一斑。

 

據《洛陽伽藍記》的記載,北魏洛陽城「寺有一千三百六十七所」,大大超過了平城,在我國城市史上也是少見的。著名的永寧寺,建於肅宗熙平年間,是當時全國聞名的大寺院。「肅宗熙平中(五一六-五一七),於城內太社西起永寧寺。……佛圖九層,高四十餘丈」[20]

 

永寧寺又稱「木寧寺」,位於洛陽主幹道銅駝大街的西側。寺中「有九層浮圖一所,架木為之,舉高九十丈。有剎復高十丈。合去地一千尺。去京師百里,已遙見之。」又說:「剎上有金寶瓶,容二十五石。寶瓶下有承露金盤,三十重。」金盤和各層各角懸金鐸一百二十個,門上釘著金釘,共五千四百枚。永寧寺工程浩大,殫土木之功,窮造型之巧,「至於高風永夜,寶鐸和鳴,鏗鏘之聲,聞及十餘里」。浮圖之北,有佛殿一所,「形如太極殿」。另外,「僧房樓觀,一千餘間。雕梁粉壁,青繅綺疏,難得而言」。「寺院牆皆施短椽,以瓦覆之,若今宮牆也。四面各開一門,南門樓三重,通三道,去地二十丈,形製似今端門」。[21]

 

據文獻記載,永寧寺於永熙三年(五三四)被焚毀,其長方形的夯土台基至今保存完整。

 

除永寧寺外,北魏洛陽城內的著名寺院還有景樂寺、景明寺、建中寺、龍華寺、禪虛寺等。其中,位於城西的白馬寺,始建於東漢,在北魏時仍是重要的佛教寺院,其影響一直延續到了唐代。

 

洛陽城南廓外的伊闕,有北魏開鑿的龍門石窟。「景明初(五○○),世宗詔大長秋卿白整準代京靈巖寺石窟,於洛南伊闕山為高祖、文昭皇太后營石窟二所。初建之始,窟頂去地三百一十尺。至正始二年(五○五)中始出斬山二十三丈。至大長秋卿王質謂斬山太高,費功難就,奏求下移就平,去地一百尺,南北一百四十尺。永平中(五○八-五一二),中尹劉騰奏為世宗復造石窟一,凡為三所。從景明元年至正光四年(五○○-五二三)六月以前,用工八十萬兩千三百六十六。」[22]耗時二十四年,費工八十多萬,可見龍門石窟規模之浩大。

 

三、北魏都城與佛教文化

 

北魏時期佛教的發展是我國佛教發展史上的重要階段,通過幾代君王的經營,佛教在我國北方廣泛傳播開來。北魏平城和洛陽也是我國城市發展史上的重要代表,其都城設計、宮室制度、城市文化等諸方面都有許多獨特之處,非常具有代表性。應當看到,北魏佛教和都城制度的發展是伴隨著其漢化的過程不斷深入的,隨著其漢化過程的最終完成,北魏的都城制度也日趨完善,佛教的發展也逐步走向了繁榮。

 

那麼,北魏的都城制度與其佛教的發展之間是否存在一定的聯繫,這種聯繫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

 

考察北魏時期都城與佛教的發展,我們可以歸納出如下特點:

 

()城市建設與宗教建設密切結合,宗教建築成為城市建築的重要組成部分

 

平城在北魏時期,城市建設水平還比較落後,城市中的建築還是以土屋為主,甚至皇家的宮室建築中也只有主要房屋是瓦屋,妃妾所居仍是土屋。與此同時,佛教建築卻已經相對發達了。平城永寧寺七級浮圖,「其制甚妙,工在寡雙」。皇舅寺有五級浮圖,「其神圖像,皆合青石為之,加以金銀、火齊、眾彩之上,煒煒有精光」。至於皇興年間新築的三級石浮圖,則更是「榱棟楣楹,上下重結」、「鎮固巧密,為京華壯觀」。[23]

 

洛陽時期,北魏的經濟文化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城市建設水平也有很大的提高。然而,宗教建築仍是這一時期城市建築的重要組成部分。永寧寺的輝煌前文已經作過描述,其九層浮圖成為洛陽城的標誌性建築。其餘各寺,也爭相建造佛塔,使洛陽成為「昭提櫛比,寶塔駢羅」、「金剎與靈台比高,廣殿共阿房等壯」的繁華都市。神龜元年(五一八),任城王拓跋澄上表奏請限制營寺造塔,說「自遷都以來,年逾二紀,寺奪民居,三分且一……今之僧寺,無處不有。或比滿城邑之中,或連溢屠沽之肆,或三五少僧共為一寺。梵唱屠音,連簷接響……非但京邑如此,天下州鎮僧寺亦然」[24]。宗教建築已達到侵奪民居的地步,洛陽城佛教建築的規模之大可以想見。

 

佛教建築的發展,大大豐富了城市建築的內容,促進了平城和洛陽的城市建設,對於二者成為我國歷史上著名的城市,是有直接的影響的。這種現象,也使得佛教因素成為促進城市建設的重要原因,在我國城市發展歷史上開創了先河。

 

()城市設計思想與宗教思想的融和與滲透

 

我國古代城市是有嚴格的設計思想的。從《周禮‧考工記》中「匠人營國,方九里,旁三門」的規定開始,我國城市就奠定了外形方整、左右對稱的基本格局。北魏推行漢化政策,其平城和洛陽的建設也在總體上繼承了這一設計思想,初步形成了方正周整的城市布局,並以銅駝大街為軸,左右對稱。根據《洛陽伽藍記》的記載,銅駝大街東西兩側對稱分布著左尉府和右尉府、司徒府和太尉府、國子學和將作曹、宗正寺和九級府、太廟和太社。值得注意的是,同期的佛教建設也或多或少地表現出了這一特徵,最為典型的是永寧寺和景樂寺。「永寧寺,熙平元年(五一六)靈太后胡氏所立也。在宮前閶闔門南一里御道西。其寺東有太尉府」[25]。「景樂寺,太傅清河文獻王懌所立也……閶闔南御道(東)西望永寧寺正相當。寺西有司徒府,東有大將軍高肇宅,北連義井里」[26]。所以,在銅駝大街兩側對稱分布的官僚衙署之中,又多了這一對佛教寺院。

 

佛教寺院的對稱分布,在我國的城市建設中僅見北魏洛陽一例。應當說,這首先是由北魏洛陽寺院眾多所決定的。此外,寺院的對稱布局,也反映了這一時期佛教文化與傳統城市設計思想的相互滲透與融和。

 

()宗教活動成為城市社會生活的重要內容

 

城市社會生活中,宗教的影響歷來就有,但像北魏時期這樣大規模、這樣集中的宗教活動也是少有的。據文獻記載,北魏平城有寺院近百所,僧尼兩千餘人,到了洛陽時期,寺院的數目發展到了一千三百餘所,僧尼更是不計其數。文獻中對於北魏時期的佛教活動也有很多記載,《洛陽伽藍記‧城南》「景明寺條」就記有四月八日佛誕節受皇帝散花禮的盛況。「時世好崇福,四月七日,京師諸像皆來此寺。尚書祠曹錄像凡有一千餘軀。至八月(日),以次入宣陽門,向閶闔宮前受皇帝散花。于時金花映日,寶蓋浮雲,旛幢若林,香煙以霧。梵樂法音,聒動天地。百戲騰驤,所在駢比。名僧德眾,負錫為群。信徒法侶,持花成藪。車騎填咽,繁衍相傾」[27]。通過這段記載,我們可以想像出當時洛陽城萬人空巷的盛大場面。這樣盛大的宗教活動應當是洛陽城的一件大事,是城市社會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此基礎上,佛教文化對城市文化產生了滲透,為城市文化增添了新的內容。

 

此外,洛陽城內的佛教寺院,分布的範圍十分廣泛,城市的東、西、南、北四面都有很多大的佛教寺院。這些寺院散布於里坊之間,成為周圍居民區的中心所在。帝王對佛教的推崇使百姓也趨之若騖,紛紛「相與入道」,造成了佛教空前繁榮的局面。

 

()都城的發展推動了佛教的廣泛傳播

 

都城是全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其中心城市的作用往往表現在對全國其他地區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上。北魏時平城和洛陽佛教的繁榮,自然而然地影響到了全國,並且,隨著都城規模的不斷擴大,其影響力和號召力也在不斷地增強,佛教在中國北方迅速得到了廣泛地傳播。孝文帝太和元年(四七七)時,平城的佛教寺院有近百所,僧尼兩千餘人,而「四方諸寺六千四百七十八,僧尼七萬七千二百五十八人」[28]。到了洛陽時期,受都城佛教流行的影響,更是發展到全國寺院三萬有餘、僧尼二百多萬的規模,[29]佛教的傳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極盛時期。

 

總的來看,北魏時期的都城制度是和佛教文化密切結合在一起的。無論是平城還是洛陽,都在城市發展的許多方面與佛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種聯繫,一方面推動了城市制度的發展與完善,另一方面也促進了佛教文化的廣泛傳播。因此,北魏時期都城制度與佛教文化的相互聯繫和滲透,不僅對我國都城的發展具有直接的影響,也對我國佛教的發展與傳播具有深遠的意義。這種城市與宗教密切結合的現象,是我國古代社會史、文化史上的重要一頁,值得我們予以關注。

 

《普門學報》第14 / 2003 3 月 第 7 頁,共 7

論文 / 北魏都城與佛教

ISSN1609-47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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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 《魏書序紀》,(中華書局標點本)卷一,第八頁。

[2] [1] ,第十二頁。

[3] 《魏書太祖紀》(中華書局標點本)卷二,第三十三頁。

[4] 《魏書天象志》(中華書局標點本)卷一○五,第二三三三頁。

[5] 《南齊書魏虜傳》(中華書局標點本)卷五十七,第九八五頁。

[6] [3]

[7] 《魏書釋老志》(中華書局標點本)卷一一四,第三○三○頁。

[8] 參見同 [7] ,第三○三四、三○三六頁。

[9] [7] ,第三○三二頁。

[10] [7] ,第三○三六頁。

[11] [7] ,第三○三七頁。

[12] [7] ,第三○三七-三○三八頁。

[13] [7] ,第三○三八頁。

[14] [7] ,第三○三九頁。

[15] 《魏書高祖記》(中華書局標點本)卷七,第一七三、一七八頁。

[16] 《洛陽伽藍記序》,《洛陽伽藍記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七八年)卷一,第四頁。

[17] [16]

[18] [7] ,第三○四二頁。

[19] [16] ,第一頁。

[20] [7] ,第三○四三頁。

[21] 《洛陽伽藍記城內》,同 [16] ,第一-二頁。

[22] [20]

[23] [13]

[24]《魏書釋老志》(中華書局標點本)卷一一四,第三○四五頁。

[25] [21] ,第一頁。

[26] [21] ,第五十二頁。

[27] [21] 卷三,第一三二、一三三頁。

[28] [14]

[29] 參見《洛陽伽藍記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七八年)第十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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