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學研究
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
恒強法師
09/05/2016 07:14 (GM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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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叢中由寂護大師和蓮花生大士所開創的西藏佛教,到了元未明初時期,由於戒律廢馳而龍蛇混雜,日漸衰微,幾乎瀕於滅亡。那時應運而出的宗喀巴,降生在青海西寧附近的宗喀。宗喀巴自小就開始聞修佛法,青少年時期進入前後藏,依止很多學修有成的善知識,不分流派,擇善而從,博採眾長。他力主學貫三藏,解行並重,成辦三學。他總結大小二乘、顯密一切教法,兼攝噶當派中教授派和教典派的菩提道次第,而造《菩提道次第廣論》。

  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從初發心依止善知識起,以共下士道、共中士道、上士道為次第,以阿底峽尊者的三主要道為莊嚴,把菩提心和六度行作為從聞思修入境行果的綱要。又以月稱中觀思想為正見,深廣抉擇佛教各宗的見地。宗喀巴大師遙接阿底峽尊者的衣缽,特別提倡清淨戒律,革治流弊,西藏佛教由此大為改觀。他終其一生,將無量眾生安住在菩提道上。他所開創的格魯派至今為我國藏地的一大教派,而他則被尊為第二佛

  依止和聞思
  一般眾生貪著五欲,馳逐惡法,不願學習佛陀的教法。有些人雖然發心修學佛法,卻因為沒有揀擇正法的慧眼,黑白顛倒,不升反墮。有些人雖然志于修行解脫,但由於福德微薄,親近惡知識,而徒招苦果。有些人認為聞思和修學相互矛盾,只知亂受灌頂,直入密法,由於沒有道前基礎而墮入險坑。這些業障深重的眾生,外無善知識指導,內有煩惱覆心,不知依止善知識的勝利,不知事師法,或知而不行。他們不僅不能領受一切善說的無上法味,甚至樂於聽聞一些自贊毀他、虛妄綺麗、邪命惡作的教法,而沉入苦海中輪回。

  所以宗喀巴大師在他的菩提道中,把依止善知識法稱為道之根本。由如法依止善知識,能揀擇善說正道和惡說似道,因此不墮惡趣,速斷一切煩惱,功德資糧漸漸增長,得近佛位。若沒有善知識,則無從聞思;沒有聞思,則無從修學,菩提行果也就自然落空。所以最初依止善知識而聞思極為重要。宗喀巴正是明見依止的勝利和聞思的重要,所以在十六歲時即前往衛藏,遍訪名家,廣學經論。

  而關於聞思,有很多人不知道一切經論皆為教授,對三藏經典頗不注重廣學,甚至譏謗研究三藏法義的人為分別師戲論者。所以大都棄舍多聞,直修氣、脈、明點,或專求明心見性,以為如此就能證得無上菩提。有些人則偏學一兩部經論,以為由此便可通達一切。還有些人對一些根本經典視若無睹,而沉迷于一張小紙上寫的修行口訣,以此為最上教授。這些人由於缺乏具量的聞思二慧和深厚的道前基礎,無論怎樣精勤的修行,不僅很難得到究竟的證達,反而容易墮入邪見的大坑。

  宗喀巴在1373年到1393年這二十年間,遍訪衛藏佛學名家,系統地學習佛教顯密經論和修習教法。他在求學中依止過許多成就者,不分流派,擇善而從,噶舉派、寧瑪派、薩迦派和噶當派的各種不同的教法及論著都積極熱情地學習,真正象海綿吸水一樣博採眾長。又精研龍樹、提婆、無著、世親、陳那、法稱、功德光、釋迦光等諸大論師的著述。為了正確瞭解密宗和修習密法,他遍學作、行、瑜伽、無上瑜伽等四部密法,無所偏廢。在求學圓滿時,遊歷薩迦寺、貢塘寺、桑樸寺、孜塘寺等有名道場,根據《現觀莊嚴論》、《量論》、《釋量論》、《俱舍論》和戒經這五部書,依論立宗共進行了無數次的答辯,鮮逢敵手。

  總之,大師依止于前藏、後藏、康區三地的許多善巧成就的殊勝上師座前,清淨地聞思研修印度、西藏諸多顯密經論。大師共依止上師四十餘人。諸師之中,又以法王頓珠仁欽、至尊仁達哇、大成就者巴俄多傑、勒季多傑四位為無與倫比的上師。因此大師成為前藏、後藏、康區中最著名的善巧大師,這些具量的聞思為以後向眾生廣開菩提大道打下了成功又堅實的基礎。

  時弊與戒律
  在當時,佛教戒律廢馳。有些人全不重視積資懺罪等共通道的修習,唯一認為一切唯空是最上法。有些人認為毗奈耶是小乘戒,而對於大乘及了悟者則成為纏縛。有些人自詡為大乘行者,卻一向貪著無厭,不能深心切願地履行菩薩戒。有些人自以為是金剛乘行者,藉口誓戒而受用飲酒和非時食等。又有些修學密法的人,只求大法灌頂,而不守護三昧耶戒,以致求升反墮。還有一些出家人連僧相也不要了,對於七衣、五衣、敷具、缽盂等應隨身攜帶的資具甚至不能辨認。

  戒律關係著個人的修持、僧團的和樂、世人的教化、正法的興衰。只有殷勤尊重戒律,才能住持正法。如《佛遺教經》中佛說:汝等比丘,於我滅後,當尊重珍敬波羅提木叉,如暗遇明,貧人得寶,當知此則是汝等大師。若我住世,無異此也。無論是顯是密,任何宗派,凡是正信佛弟子,都應該遵守佛戒,否則,盲目修諸密法,便成魔的眷屬。而當時西藏很多修學佛法的人廢絕律行,佛教弊病叢生。宗喀巴大師于此深生悲湣,為了住持正法、真實利益眾生,所以大力提倡清淨的比丘戒,革治流弊。

  大師認為,出家人應由沙彌戒、比丘戒、菩薩戒、密乘戒漸次受持。出家人如果不能受持清淨的沙彌戒,就無法根本受持比丘戒;不能受持清淨的比丘戒,就無法根本受持菩薩戒和密乘戒;即使受持也只是徒具虛名,毫無實際利益可言。戒律雖然有顯密和大小之分,但其最根本、最主要、最寶貴、最殊勝的一種就是比丘戒。比丘是三寶之一,又位居七眾之首,同時清淨的比丘戒是顯密二種大乘戒律的基礎。又比丘戒甚至是佛法的綱維,由戒而攝僧,由僧而使法久住,這是佛陀制定比丘戒的根本意趣。所以比丘戒與菩薩戒、密乘戒相比,獨具特色,猶如頂幢,特顯高超。

  所以宗喀巴23歲那年在雅隆朗嘉寺中,如法領受比丘戒。受戒之後,大師與京餓仁波且、甲卻伯桑波法王會面。他們一致認為,若要振興佛教,一定要滌除末法時代的無知、疑惑、邪見、惡作等污垢,大力弘揚清淨戒律,否則絕難奏效。如世尊教誡末法中的比丘,要以戒為師:戒是正順解脫之本,因依此戒,得生諸禪定,及滅苦智慧。是故,比丘!當持淨戒,勿令毀缺。然而要受持清淨的比丘戒,必須具足厭患輪回的出離心與誓願行持清淨戒的決心,並須把握戒律精神、領悟戒律的宗要,對於持戒、得戒、還淨等細目也要完全明白。三位法王為振興佛教,所以在無量海會中為出家眾廣講比丘戒經。同時又將律儀中所說諸罪的名相、傳統戒律作法的四十七事、所有微細制戒的性質、次第、守護法以及還淨的儀軌,都一一詳細解說,妥善地建立起清淨戒規。

  大師自受戒以來,對於比丘戒中所有極細小的制規,都如守護自己的眼珠一樣精勤守護,直至晚年。對於別解脫戒的他勝、僧殘、粗重等墮罪,從未犯過。若發現一些犯墮罪、惡作等情況時,當即懺前戒後,並且要求侍徒們也這樣作。大師常帶三法衣、錫杖、缽盂等必備資具,從未離身。甚至取水、撒淨水等毗奈耶典籍或四十七事中規定的事務,大師只選善男子負責。從此以後,原有的侍從人等每天必須檢查各自的身心,按所犯粗細罪過當即懺悔,使罪還淨。

  又阿底峽尊者在他所著的《菩提道炬論》中說:秘密智慧兩灌頂,諸梵行者不應受。這是說住於梵行的比丘、持金剛師,那怕是已證達最高境界,對於秘密和智慧兩種真實灌頂不可取受。如大悲世尊嚴守清淨戒行直至終身那樣,宗喀巴大師為了使顯密教法弘揚光大並長久住世,於是依密經所說的外護聲聞行,內喜修密集而修習生圓二種次第,以身作則,嚴持比丘清淨戒。此外更于菩薩戒和密乘戒中所說的一切粗細制規,也勤加守護。

  當知佛教不可缺少的根本,是正法毗奈耶。宗喀巴大師未出世以前,很多人視無戒為正常、有戒為拘滯,佛教日漸衰微。後來大師大力宣導清淨戒律,革治流弊,才挽回了這股頹勢,為西藏佛教帶來了蓬勃生機。大師如愛護眼珠一般護戒的事業,其影響直至如今。

  止觀和正見
  在《菩提道次第廣論》中,宗喀巴大師用三卷的篇幅論止,用八卷的篇幅論觀,止觀共十一卷,幾乎占《廣論》的一半內容。大師兼攝深觀、廣行兩派,止依瑜伽,觀依中觀,詳述各家學說,深廣抉擇其了義與不了義,尤其詳於止觀的修習方法。

  止觀雙運、相輔相成,這是正確的修習方法。然而卻有些人認為一切分別和思惟都應斷除,因為勝義諦是不能用語言、思惟去認識,分別即無明。如果心不散動、明瞭安住,即是成佛,亦名涅槃;若略散動,即是眾生,或名生死。這是偏于修止。還有些人認為分別是法身現相,分別越多,修證就越廣。或者說分別就是法身,思惟就是這法身果的本體。這是偏于修觀。對於這些偏解,大師指出語言和思惟是使自他了悟的必要工具,由此形成通達空性的比量智;如果忘言絕慮,是絕對無法生起現證空性證量的。關於心不散動,佛菩薩出定後也有分別思惟。大師又把一切分別思惟分為正分別和邪分別,而正分別正是了悟緣起、超脫生死的原因。又邪分別當然不能說是法身現相,即使是正分別,也只是了解法身現相的工具,所以也並不是分別越多修證就越廣。

  大師在研讀佛護論師造的《中論釋》後,了悟到聖龍樹師徒的甚深中觀正見和所破的界限,同時又明見月稱應成派成立勝義諦和世俗諦的真義。一切法是緣起的,所以是空性;由於是性空無自性,所以形成了微妙的緣起。生死涅槃一切諸法,唯於所依事上分別假立,在勝義中是不可得的,但在世俗法中卻能成立,這正是以性空之理,于名言中安立因緣業果等作用。所以自性本空與緣起妙有相輔相成,並不是離開緣起因果而有空性可得。也即是以緣起妙有破有邊的常見,以自性本空破無邊的斷見。大師因而遣除一切相執所緣,拔除一切增減妄計,恒常住於空三摩地,通達諸法如幻,於真實義獲得究竟。

  對於佛陀所說的空性,有些人認為就是空無所有,就連業果等緣起法也加以否定。有些人認為空性是指世俗諦無而勝義諦有,即任何一法實有本體,但是我們所看到的外境是絕對的無。又有些人認為一切法非有非空、是空非空,因而以不見為見。這些人不知即指無自性,以致不是把勝義諦增益成實有、世俗諦減損為全無,就是把自性本空與緣起妙有割裂開來。大師對這些誤解,全運用他無垢的智慧,一一加以批判,以開顯聖龍樹師徒的中觀正見。

  每一個人從初發心到佛地的修學過程中,都會遭遇種種不同的障礙。其中最可怕的就是魔現佛身或本尊,惑亂學者,引入歧途。有些人既不依止善知識,又不精研教理,妄計法我,癡迷無智,以致佛魔不分,常為魔所轉。他們整日盼望見佛、見菩薩,著了魔還誤以為是成就。這些被妖魔作祟的人,以及跟他們互相往來、同遊作伴、送接物品的人,都會遭受不可預測的魔難。如果不是發心正確、通達佛理和得到清淨傳承的人,是很難突破這種難關的。因此學者必須精研教理、通達甚深的中觀見以及求得具證上師的指導。大師在閉關專修期間,曾多次獲得諸佛菩薩和諸大成就者的現身加持。雖然這些境像是如此的稀有難得,但大師認為這全是意識所幻化,不可執著,因此常以中觀正見觀照自心,毫無留滯。

  顯密和次第
  佛教的傳承有大小二乘。小乘即共中下士道,大乘則有波羅蜜多乘和金剛乘,波羅蜜多乘又分深觀、廣行二派。自古以來,就有不少人各執一邊,認為大小相違、顯密不共,如同水火。很多修學大乘的人,對小乘教法不屑一顧,斥聲聞眾為自了漢。更誣衊毗奈耶,視聲聞律儀如毒藥。有些修學密法的人輕視顯教,以為是應鈍根之機,因而對三藏經論視若無睹。也有些精研顯教的人誹謗密乘,視之為魔行,或斥之為畜生道。

  大師在學習顯教圓滿之後,不顧諸多善知識的勸阻,發心廣學一切密法。因為無論是大小二乘,還是顯密教法,都是一補特伽羅成佛的主幹或支分。菩薩為化導眾生、利益世間,應當廣學一切經教,方便攝受所有的不同種姓。又上士發心志求佛果,當滅一切惡、集一切善,故各乘一切斷證功德,都為上士道所攝。所以大師以上士道統攝共中下士道的小乘教法,並融通顯密二乘,以三士道為次第,開顯出即身成佛的菩提大道。

  大師深知一切出世功德的基礎在於戒律,因此以清淨戒律作為行持的根本。對於經論,不執一邊和一小分,對顯密要典都應清淨聞思,以引生通達諸法性相的智慧。又修習出離心、菩提心、空性見等扼要之道,以親證諸法真理。尤其對於大乘三藏中所說的菩提心、六度行以及極微細的無我真理,都要從聞思修三門切實修行。修學者只有了達這樣的顯密共同基礎,才能進一步學修密乘。大師的教法總攝一切如來正教,特別是顯密一體、次第井然的特點,更顯示出佛陀教法的勝義。

  但由於一般人對廣大正法缺乏聞思,又無慧力加以抉擇,所以對整個密乘的圓滿道體,產生了種種謬解。很多人輕視積資懺罪等共通道的修習,一開始就進入密乘高深之道。又有些人認為,無上瑜伽中的生起次第是修習共同悉地的法門,是應鈍根之機,利根者則可直接修習圓滿次第。還有些人認為,能饒益有情的佛是色身,而殊妙色身乃是福德所成,所以只要獲得無垢正見,專修生起次第即能成佛。而大師決不允許在沒有戒律的基礎、未由共通道淨治身心及未獲得菩提心和正見之時,而好高騖遠地進入密乘。任何人首先必須從依止善知識起修習共通道,於顯密教理生起定解後才去求受灌頂,並如法守護三昧耶戒,依照生圓二次第圓滿地修學。這樣災障和歧途才會很少。

  總之,大師以三種戒律為根本,融合顯密一切教法,依道次第詳分階梯,無欠無餘。後後必兼前前,前前必導歸後後;前後既次第宛然,又無邋遢冗長之弊,善巧地引導眾生安住於菩提道上,因此為格魯派教法奠定源遠流長、本固枝榮的基礎。

  出離和專修
  有些人以為菩薩如果修出離心,如同聲聞不樂世間,則墮寂靜之邊,不利於教化眾生的事業。大師則認為菩薩如果不修出離,就為眾苦所逼、惑業所制,流轉世間,自利尚且不及,又如何能利他?又菩薩如果舍出離心而入世行廣大的利他事業,心起貪著,則一切都會淪為魔業。所以菩薩較諸小乘更應當修習厭離而斷除煩惱。

  宗喀巴大師三歲時為頓珠仁欽仁波切領養,並從噶舉派黑帽系的第四世活佛乳必多吉受近事戒,從那時起就過著律儀的生活。七歲那年又以圓努香曲為阿闍黎,正式出家受沙彌十戒。大師雖然一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但自小就遠離嬉戲遊樂,平時緘默寡言,靜坐終日,擁有天然的清淨出離心。一直到後來聲名遠播前後藏,大師對別人陳設的上好座位、極為豐厚的利養和至為華飾的讚美,一切都作無常想,視如夢幻泡影,從內心深處生起猛利的厭離情緒。大師將得來的豐富財物,都用於修塔、建寺、繪畫、塑像、供養僧眾等弘法利生的事業中,完全變作眾生不可思議的福資。

  大師在外求法時,他的母親已經老邁,為了見兒子最後一面,再三捎話請他還鄉。大師啟程到了墨竹拉隆時,稍作停留學習秘決教授,一時間突然想到回鄉是沒有必要的,而立下決不回鄉的誓願,割捨一切世俗的情愛。後來隨著大師美譽遠播,朝廷震動,大明皇帝也對大師生起敬信。雖然朝廷多次殷重迎請大師到京應供,但都未獲得大師應允。後來大明皇帝潛派使者,攜帶金冊詔書和許多珍貴供養前來迎請。大師實在隱避不了,只得託病推辭,而派遣上首弟子也就是後來的大慈法王——釋迦也協前往漢地教化。

  佛陀在毗奈耶中告誡弟子,于正法律中出家後當行二事:一者當讀經而聞思,二者當舍離而修禪定。宗喀巴大師在前後藏廣作聞思後,及時進入專修,深入體證佛法。在沃卡卻隆寺駐錫期間,大師和弟子一起以四力殷重修習積資懺淨法。大師在禮佛修懺時,不畏艱苦,一味精進,以致手足俱裂,並在石板上留下手腳膜拜的凹痕和頭額的印紋。大師又以四方磐石作曼陀羅供。為了擦拭曼陀羅,他先用手腕的前部,前部磨破了改用手腕的側部,腕側磨破了又改用手腕的背部。最後整個手腕皮開肉綻,隱約可見白骨。雖然痛苦椎心,但大師仍精進修持,努力不輟。大師在雅隆埃噶岩寺閉關時,一心專修薄伽梵勝樂輪本尊念修法和四座瑜伽法門,同時也多次修煉自入法尼古六法的各種所緣法門。他每天修習臍輪氣息瑜伽,每種都修煉百次。由於精進的勤苦專修,大師生起了很多善妙的修悟。又如他在達布門壟專修期間,曾獲得諸佛菩薩的現身加持和證得無量不可思議的功德。在後來,文殊菩薩常為現身,親授大師中觀正見和諸多密法灌頂。

  對於自己許多不共功德和真實證道象徵,大師叮嚀諸弟子務必保密,而總是說當隱我之諸功德,應傳他者之功德,完全沒有絲毫的我見我慢。總之,大師不僅如實領悟一切經義的善巧,而且如法通達空性的不共三摩地,沒有絲毫的顛倒與垢染。這是當時很多人所望塵莫及的。

  宗喀巴大師所建立的格魯派,其最大的特色就是嚴守清淨的比丘戒律,切實履行菩薩戒和密乘戒。有了戒律的基礎,然後才先顯後密,有條理、有次序地修學。最初從初發心依止善知識起,努力聞思顯密一切教法。又以三士道為次第,完成出離心、菩提心和空性見的修學。在對中觀見和金剛乘生起定解後,即可修學生圓二次第,直到證得金剛持位。大師以六度行為綱要,以菩提心統攝三士道及顯密一切教法,為廣大眾生開顯出即身成佛的殊勝要道。

  宗喀巴大師的一生,絕對避免落入建水月道場、作空花佛事的虛妄之中,而廣發不可思議的菩提心,以無盡的善巧、成就二德,通過講經、辯論、著述、建寺、弘律、攝眾等,為利益佛教和眾生做出了無法估量的偉大事業,將無量眾生安住在菩提道上。由於大師的教法是如此的殊勝,以致藏蒙等地有很多其它宗派的寺院和大喇嘛紛紛自動改奉黃教。大師的無垢教法,由於歷代弟子的努力弘揚,如今遍滿全世界的各個角落,為廣大眾生所信奉。

參考資料:
  《菩提道次第略論》 宗喀巴大師造,大勇法師、法尊法師譯
  《宗喀巴大師應化因緣集》 修慧法師編述
  《至尊宗喀巴大師傳》 法王周加巷著,郭和卿譯
  《宗喀巴評傳》 王堯、褚俊傑著

 

來源:www.jced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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