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體驗》前言
人皆有生死,然有「前生後世」嗎?若有,則生從何來?死往何去?
若死亡不是結束,那死後是什麼世界?死後又將如何?有天堂地獄嗎?有善惡報應、三世因果、六道輪迴嗎?
生必有死,但一般人對死後的有無,死後將會如何,一無所知,一旦面臨死亡,往往驚慌恐懼,不知所措。人若能了解死亡的真相,而且知道死後另有永恒安樂的歸處,便可安心面對死亡,不憂不懼。否則對死有懼,則求生畏死;然死既難免,則生亦有怖。
所謂「往者已矣」,死後一去不復返。若有人死而復生,告訴我們死時的意識狀態及死後的種種歷程,讓我們有生之年做最好的選擇與充分的準備,則能身心安穩,生死安然。
人生在世,誰能免死?今生之事,故當營務,後生之事,更須預備。若能預備而安心,佛讚為智者,不知預備而惶怖,佛嘆為愚者。
「瀕死體驗」指的是醫學上已宣佈死亡,或非常接近死亡,在意識已脫離肉體的情況下,所見、聞、覺知的清晰體驗。這種體驗雖非盡人皆有,但若詳加調查,尤其是在醫院裏面,卻也有相當普遍的事例。
透過「瀕死體驗」的各種事例,讓我們明確知道,並非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而是死後尚有善惡報應,六道輪迴;也有但受諸樂、無有眾苦的極樂世界與彌陀救度。
人死後的神識,非常靈敏,尤勝生前。由於人死後神識已經脫離肉體,不再受肉體所限,故能發揮神識的功能力用。譬如生時為殘障者,其神識脫離肉體之後,立即恢復完整形體,盲聾喑啞,可以見聞說話,並知道他人的起心動念。亦可依自己心念立即前往任何地方;心念何人何物,何人何物立即現前;無論何人何處想念他、呼喚他,不論距離遠近,他也都能即刻知道聽到看到。
神識無時間空間之隔,無上下左右前後之分,故亦無過去和未來,此時正處超越時空的永恒當中;若業力現前,剎那之間,立刻前往,投胎轉世,故亦是升沉交關之緊要時節。
人生在世,惡多善少,是故死後,投生惡道受苦者多,投生善道受樂者少;但不論善道惡道,皆仍在六道輪迴中。如佛於《正法念處經》說:「從天生地獄,從地獄生天。」又於《涅槃經》言:「雖復得受梵天之身,乃至非想非非想天,命終還墮三惡道中。」因此,凡往生淨土不定之人,至少應把握其臨終時機,為他開示彌陀救度,助念彌陀佛名,使其神識往生彌陀淨土,永離輪迴之苦,徹證涅槃之樂。
臨終者一旦體會彌陀大愛,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心靈轉變:一者對身體的執著與世間的依戀會放下,面對死亡不再驚慌恐懼;再者內心頓感安穩平靜之餘,對所有人也充滿寬恕、關愛與感恩。他的心結已被解開、撫平,不再有生和死的不安與掙扎,內心備感安寧平靜,所以容貌也因之顯現端正祥和而有光彩。在這樣的心境下斷氣,其人神識,即蒙彌陀接引,往生彌陀淨土。
「瀕死體驗」的各種現象,印證佛法的真實不虛,亦能啟發念佛人「專稱彌陀佛名,必生彌陀淨土」的無上信心;故樂為集結,編成小冊,方便有緣者,隨身閱覽,期能身心安穩,生死無懼。
釋慧淨 謹識
二○○八年四月二十五日
《瀕死體驗》--第一部分
一、賴朝河 瀕死體驗
賴朝河居士於民國四十五(一九五六)年出生於台灣南投縣信義鄉,六十六(一九七七)年在馬祖服兵役時,因擔任彈藥士,整日與砲彈為伍。有一天在清算砲彈數量時,一顆硫磺彈爆炸,被灼傷了整個臉部及正面身體,痛倒在地打滾;連上兄弟見狀,急忙為他沖水,並立刻將他送醫急救。
由於痛徹心扉,難以忍受,遂即昏迷。不久,他的神識出竅離體,浮現在身體上方,看著醫護人員不斷為他沖洗傷口,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包得像木乃伊。此時既沒有疼痛,也沒有喜樂、沒有哀傷,一切似乎平常,那個木乃伊彷彿跟自己無關。而每個來看他的弟兄他都清楚知道,他來去自如,沒有空間的隔閡,能看穿桌子背面,能透視牆壁外的一切事物,隔壁的開刀房醫師為病人在動手術,他看得一清二楚,樓上樓下,左右隔壁,無有一物不在他的視線之內。而營區的長官及弟兄只要談論與他有關的事情,他馬上到場,知道他們所談的內容;每天有弟兄輪流著為他悉心照料,他都看在眼裏。外島的醫院因設備簡陋,曾有醫官建議送他回台灣治療,但另有醫官持反對意見,認為以他的情況撐不到台灣;每一次醫官討論如何醫治他,他都在場,也很清楚討論的結果。大約一星期左右,院方將他送回台北三軍總醫院治療;而外島馬祖營區的長官及同袍,只要聊到他的名字「賴朝河」,他的神識馬上到場,台北至馬祖似乎沒有距離。有一次營區弟兄正在包粽子,有位同袍提起:「這些粽子包好,要送幾粒給賴朝河吃」,他馬上到場,聽到並看到。這期間醫院有陌生醫生來會診,討論他的傷勢,他都參與其中,只是無法表達意見;以致日後他清醒時,能熟悉叫出所有參與治療他的全部醫生的名字。曾經有兩三次處於虛空中,眼前的世界空無一物,沒有肉體的包袱,那特殊的境界有說不出的舒服、自在,那種感覺讓他永生難忘。又有一天,聞到一股清香的香味,連續三天這股香味一直瀰漫在他四週;之後開始有知覺,感覺全身疼痛,神識不知何時又回這軀體之內;而從神識離體至回來,這期間長達二十幾天。自恢復知覺開始,身體逐漸康復;當然,往後經過長時間一次又一次的整形手術,才復原至現在的面貌。
這一事件之後,賴師兄體會到他與母親之間心心相連。他出事之時,軍方封鎖消息,並未立即將此不幸事件告知賴家,但母子連心,母親那時似乎知道兒子出事,心痛如絞,一直要求他的大兒子賴明喜,去打聽二弟賴朝河的消息。賴師兄有一位伯父,於年輕時就出家修行,賴媽媽因掛念兒子,前去求見法師想尋求解答。法師告知:「回家念佛自然就會逢凶化吉」。賴媽媽回家後便虔誠念佛,祈求阿彌陀佛救救她的孩子。賴師兄因不願讓家人操心,一直不敢回家,也沒有和家裏連絡,而賴大哥因為母親要求,積極的連絡二弟,過程也困難重重,等連絡上時,部隊已遷回台灣,而賴師兄也已經出院重返部隊,兄弟見面恍如隔世,賴大哥見二弟面目全非,甚是心疼。賴師兄日後才知道,當時他連續三天所聞到的香味,是母親為他念佛求佛所供的檀香。(陳晚居士記)
(慧淨法師:)我收集了很多篇所謂的「瀕死體驗」,這些故事裏的人,看起來好像是昏死或是僵死了,但其實並沒有真的死去,他活過來之後,把昏死這段期間的經歷訴說出來。我蒐集了好多篇這一類的真人實事,準備將來要出書,這是其中一篇。
我為什麼對這類經驗關心而去蒐集呢?因為這些是極其珍貴的。死去的人往往不會活過來告訴我們他死後的情形,如果有這種經驗的人,可以回來跟我們訴說他在那個世界的情景是什麼,讓我們現在就能多少了解到未來,而為未來做準備,這是一點。
另一點是,我們所謂的身體,所謂的人生,有精神體跟肉體兩層面,它們似是合在一起的,但是肉體會生病、會死亡,甚至會腐爛,最後與萬物同朽;但由這些事蹟可以證明,我們的精神體卻跟肉體是兩碼事,它可以在另一個空間存在,雖然看不到,但依然存在,同時不受生老病死之肉身的束縛,一方面是要來印證這一點。
再一點是,有的人認為,這個人都已經死了,就是一塊死肉,你在旁邊把他當作活靈活現似的跟他講話、跟他念佛,有什麼用呢?這些故事可以證明的的確確有用。賴朝河居士是中部人,他曾經到台南找過我,這篇是他所敘述,旁邊的蓮友記載下來的。由這篇我們可知道幾件事情:
第一點,他的神識脫離了肉體,神識感覺到很平常,且沒有病痛,自由自在的。為什麼?因為有身體就有神經,有了神經就有痛不痛的感覺,而神識離開了身體,既然沒有這個肉體,沒有神經,也就無所謂病痛不病痛了。同時他的神識確是存在於另外一個時空當中,超越了我們的時間、空間;我們經過了一天、二十天、幾個月,但是他還是在那種境界當中,無所謂過了幾天。這當中不必吃飯,不必特別穿衣服,不會覺得餓,也不會覺得冷。除此之外,他有透視力,而且有神足通,也就是說鬼的五通他都具足,因為他不受牆壁的隔閡,既能夠看透牆壁,也能夠穿牆而過;同時不受空間的隔閡,在台灣念他的名字他立刻到台灣,在馬祖念他的名字他立刻到馬祖。這也可以證明一個死去的人,只要他還沒有投胎轉世,那麼我們在另一個空間呼喚他的名字,他就能夠立刻到達,來接受我們為他講經說法,為他助念。所以對亡靈是有這種超度功能的,因為他都知道。還有在那種境界的人,他只要起一念要到哪裏,就立刻到那裏了,現在台灣呼喚他,他一聽到,想到台灣,立刻就到台灣,想到馬祖立刻到馬祖,想到那個地方,甚至有緣的地方就能夠前往,由這個故事也可以了解到這些現象。
再來,《念佛感應錄》裏面也有好幾件事蹟典故是屬於「自己念佛,他人免難」一類的。剛才所談的內容也可以說是「自己念佛,他人免難」,也就是母親念佛,兒子免難,甚至起死回生。因為母子連心,兒子出事了,並沒有通知母親;但那時母親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之感,特別殷切地想念遠方的兒子,好像他出事了,其實正是出事了。結果經過請教之後,他的伯父告訴他媽媽,回家念佛自然就會逢凶化吉,如果壽命未到,就能夠早日消災解厄、逢凶化吉;如果壽命已到,一方面能夠延長壽命,不然的話,也能夠超度他離苦得樂,甚至往生極樂,這就是一個證明。證明在哪裏呢?……那個時候她媽媽點的是檀香,這個檀香是供養阿彌陀佛的,阿彌陀佛在接受之餘,也回饋給對方,所以賴朝河之所以醒過來是聞到檀香味,而這個檀香味正是他母親所供養的。(摘錄自《慧淨法師講演集》(二),一八九─一九三頁)
二、李莠芳 瀕死體驗
約一九九六年夏季間的一個晚上,我和我的丈夫及大兒子正在客廳看著外國影集,趁著廣告時間到廁所,但就在剎那間覺得自己的身體極度不舒服,疾呼同修的名字之後,即昏倒在廁所外地板。
我在廁所外昏倒後就不省人事,全身包括臉及嘴唇都已呈現黑褐色,無絲毫的氣息、心跳微弱並已脫肛,我丈夫先替我做簡單的CPR人工呼吸,並請隔壁健康教育老師幫忙,但皆不見起色,於是二人合力將我載到高雄長庚紀念醫院急診處進行急救。
當時的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相當輕盈的飄浮在急救台上方,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許多醫生及護士忙進忙出地為我急救並實施插管動作,也看到我丈夫在急救台旁一直念著佛號,而大兒子則是哭紅了雙眼在我的身體旁叫著媽媽。但此時的我覺得我人好好的站在這裡,為什麼你們要替我急救呢?
醫生與護士經過十多分鐘的急救後,沈重地告訴我丈夫要有替我作後事或變成植物人的心理準備,我同修並也同時通知我的台中娘家家人下來高雄見最後一面。
除此之外,當時被認為已不省人事的我,也可清楚看到我二哥、四姐在接到丈夫的通知,而焦慮不安,驅車前來高雄的過程。加上其他一些超越軀體拘限的種種奇特經驗,讓我親歷沒有時間、空間隔閡,隨念來去自如,透視週遭情境的現象,情形彷彿類同於蓮友所說南投賴朝河居士的神識出竅離體一般。
在隔日接近凌晨三點,我漸漸地甦醒過來,替我搶救的醫生及護士幾乎都異口同音的跟我說:「妳能甦醒過來真是奇蹟,一定是妳家信奉的神佛保佑。」由於身體還相當虛弱,因此仍在醫院待了近一個星期才出院。
回溯發生這事之前,平日心神相當不平靜,直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因此每天持佛珠不斷稱念著「南無阿彌陀佛」,求能化解,不敢稍有懈怠,那種驚慌與恐慌情形持續了一個多月,緊接著發生的情況過程,簡略情形就如上方所述。感謝彌陀的慈悲加持,讓我現在對於念佛法門深信不疑,且勸人一定要念佛方能消災免難、增福延壽。(李莠芳)
三、許志明 瀕死體驗
「死」是人生最少的經驗,因為它是每一個人最後的一次經驗,大家經過了這一次經驗以後,就一去不回頭,所以很少有人將「死」的經驗留下來;因此,活著的人對「死」都是茫然無知的。
我非常幸運,因為我曾「死」過一次。
在民國四十九年(一九六○)金門「八二三」砲戰時,……在一次訓練中,一顆炸彈爆炸,現場僅我一人,轟隆一聲,我就應聲倒地,「死」掉了,那時,我的神識沒有死,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站在我軀體不遠的右上方,看著我那躺著的軀體說:
「許志明!你三十九歲就死了。」
當時我沒信任何宗教,所以既沒有叫「阿門」,也沒有念「阿彌陀佛」。
我聽見同事往外跑的腳步聲,但也聽到一位同仁說:「快去救呀!」聽到他衝上前來,與另外一位同仁,一人拉著我一隻胳臂,倒抱著離開現場。因為我腳上穿著很厚的皮鞋,他們拖我時,雙腳在地面「喀!喀!」地響,一經振動,我的心臟又跳了起來,停止的呼吸又恢復過來。呀!我又「活」了,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雙手,已成了如烤熟的乳豬腳一樣,內面的脂肪透過皮膚,亮滑滑的。
他們將我送去省立馬公醫院,……在醫院住了一年多,……當我的傷痊癒時,我興奮的走出醫院的大門……
(節錄自《天華月刊》第一一五期〈我死亡的經驗〉許志明)
四、趙翠慧 瀕死體驗
趙翠慧居士是佛光會北區協會的會長,因罹患肺腺癌而臥病在床,經常會咳出帶血濃痰,身體虛弱乏力。一九九九年八月初她又經歷了另一場刻骨銘心的瀕臨死亡經驗,她說:
「那一天,我整個人突然覺得全身冰冷,軟弱無力,但心情卻很平靜舒服,油然生起大限已到的感覺。」
略停頓後,她接著說:「當時的我,聽覺變得異常靈敏:只要有人在附近走動,聲音聽起來就如大象在走路一般;同時也感覺到皮肉和骨頭正在不斷地分離,膝蓋、脊椎也一一漸次拆解離散;只要有人稍微拉動一下我身上的棉被,瞬間就宛如刀割似的難受;有時親人用水來回敷洗我的腳踝,感覺就像聽到海潮起落的音聲一般。另一方面,淚水、鼻水直流得滿臉都是,切身鮮明經歷到了佛教所說的「地水火風」四大分離的過程。
在這種情境下,別人看來我是昏迷不省人事的,但其實我的神識相當清明。不但如此,我整個人不知不覺浮起來,輕輕地飄浮於天花板上,俯視著自己躺在床上的身軀及圍繞在床側的老公、好友秀美和吳太太在不捨地哭泣;又飄到房間外,看到女傭把拖把擺在地上也在哭泣。又飄到室外,看到老公離開房間趕往超商購物;看到所有人的反應,看到整個大樓,看到樓下游泳池、花園、整個中庭,那時候全部都一覽無遺。又飄到遠方,看到金黃色光芒,光中出現一片雲海,聽到悅耳的樂音;看到一群穿著優雅的隊伍,佇立在雲海那兒,看似在等著接引我,觀察我是否即刻同行似的。直到我警覺這一幕情境不同尋常,尚有願心未了,再深吸一口氣的當下,這一些現象才散失不見,隨之又逐漸回魂,恢復體溫。」(趙翠慧)
五、河村敏子 瀕死體驗
我在二次腸癌手術後的第二天,瀕臨死亡的危篤狀態。血壓一直攀升,無法排尿,全身浮腫。當時,我的意識相當清醒;可是,想要睜開眼睛卻睜不開;想要說話,嘴巴也張不開,我體驗到這種情況。周圍說話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大家七嘴八舌直叫著:「不好了!不好了!」從醫師開始到大家慌張騷動的情形,我都非常清楚。雖然清楚,可是眼睛就是睜不開,想要說話,嘴巴就是張不開。在這種情形之下,我聽到了念佛的聲音,自己雖然無法出聲,可是念佛的心意卻極為堅強。「無論遭遇任何事情,只要一心念佛即可」,我在當時想到了這句話。(河村敏子)
六、瀕死體驗九件
以下九則,節錄自慧律法師《臨終備覽》。
1. 日本人小提德行先生二十七歲時,因脊椎受傷併發肋膜炎,致生命垂危,以下為其脫體經驗:「我感覺頭很暈,背部似被蜘蛛網纏住且欲將我拉進地底般,雖極力抵抗,卻力不從心。此時,我感到自己突然從肉體中掙脫,只剩下如氣體般的心。家人及醫師表情凝重,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對躺在病床上的我說話,說話內容我在旁聽得一清二楚。」
(慧律法師:)就醫學上而言,小堤先生已瀕臨死亡,眾人認為其已回天乏術,故在病床邊討論善後事宜。小堤先生聽了,心想:「別開玩笑了,我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裡嗎?」回復意識後,告訴家人方才他們的一舉一動,證實所見確非幻象。由此可見,靈魂(神識)是確實存在的。
物理學第一法則為「能源不滅」,意指能源不會突然生成,亦不會突然消滅,故人類死亡時,生命能源並非消滅,而是改變形態,繼續存在於某處。
2.日籍醫師松本曾罹患肺結核,遂於橫濱醫院接受肋骨切除手術。手術過後,以沙袋置於胸部止血。由於其自行取下沙袋至化妝室,不意胸部竟大量出血而陷入昏迷。
松本醫師憶及當時情景,謂:「我自病房天花板向下俯瞰,見一瘦削、蒼白男子,奄奄一息躺臥於病床上,似已回天乏術。該病患身旁有一頭頂微禿之老婦哭訴道:『你亦欲棄我而去嗎?』凝神細視,竟是外婆。我心中正感狐疑,復發覺該患者竟是自己。」松本父母雙亡,由外婆撫養長大,倘松本不治,外婆勢必孤單度其晚年。松本冷靜旁觀,但見外婆哀傷啼泣,甚感不忍,遂極力安慰外婆,外婆似彷若未聞。松本自天花板緩緩降落,與自己色身合而為一,始回復意識。
事後,松本向外婆求證:「外婆,您頭頂是否有一處禿頭?」外婆甚是驚訝,道:「你何以得知?為不欲人見,我以周圍頭髮覆蓋禿處,若非由上方近處俯視,絕無法得見。」
(慧律法師:)一般患者之瀕死體驗,或可斥為無稽之談或幻覺,以松本之科學素養及所受之醫學訓練,自具極高可信度。而哭泣致令亡者不安,乃必然之事。
3. 芭芭拉.哈利斯:「我因背部脊椎障礙接受手術,手術完,全身被固定於電動旋轉床上。二日後,血壓驟降至三十以下。朦朧中,聽到周圍一片混亂,醫護人員於忙亂中進行急救措施,我由於飽受病苦,遂大喊:『不要管我,讓我死了吧!』隨即昏迷。當晚,我睜開雙眼,發覺置身於醫院大廳,天花板上之擴音器橫在眼前,低頭一看,自己正飄浮於半空中。回至病房,見自己色身躺臥電動旋轉床上,插滿管子。忽然周遭變暗,有人拉起我的手,靠近一看,竟是十四年前過世的祖母。祖孫二人不需語言,即可彼此了解,猶如心電感應。須臾間,周圍漸亮,黑牆般的物體籠罩著我,開始激烈迴轉,裡面發出金光,且愈來愈強,最後將我團團圍住。和風徐吹,低沉的嗡嗡聲陣陣傳來,祖母已不知去向,我亦回至自己色身。
一週後,我又再度發生脫體現象。當時,自己猶如置身於巨大肥皂泡中,黑暗中,無數泡泡從四周飄來,每個泡泡裡是不同時期的自己,我的一生全在數不盡的泡泡裡。此際,我感覺到神就在我身邊(我本是無神論者),那是無形的,只能說是一種能量或力量。
從泡泡中,我再次體驗自己的人生。旁觀的我,只是以意識形態存在,無所謂形體。
我又溜進護理站的洗衣間,看到我不慎尿濕的墊子在乾衣機裡旋轉。原來護士未經清洗,即直接烘乾。兩名護士正在談論我的病情,我才知道腰間至胸前的石膏,須六個月方能拆除,但醫護人員為了安慰我,都騙我說,只要六周即可拆掉。聽到這裡,我便回到病房,進入自己體內。
後來,我把石膏和墊子的事告訴那兩名護士,她們都嚇得目瞪口呆。」
4.菲莉絲.愛德華的瀕死體驗是:「遇見死去的親友,其中包括素未謀面的祖父。還見到耶穌,我們互相擁抱,拍拍肩膀,相視而笑,然後他就在瞬間消失了。接著,我開始人生的回顧。」
愛德華另一次經驗則是:「感覺自己飄浮在宇宙間,除了我,尚有許多不同國度、不同人種的人,該處完全無時間及空間的感覺,無上下、左右、前後之分,亦無過去和未來,因為是在脫離時空的永恆當中。」
5. 北肯塔基大學藝術學院院長懷德.史東:「我也是無神論者,只相信眼睛所見的事物,並且極端的自我主義。西元一九八五年六月一日,因十二指腸穿孔而住院,在等候開刀時,劇痛難忍而昏迷。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床邊,色身猶臥於病床;我極度不悅,原以為死後一了百了,詎料既能看得見東西,也聽得到聲音,連自己站在地板上的感覺亦十分清晰。伸手去摸床上的自己,亦有觸感,乃至病房裡的味道、空氣中的氣息全然存在。我向妻子吼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快瘋了!』但妻子卻毫無反應。我又對妻子身旁的友人怒吼,對方亦毫無反應。
此時,門外有人喚我,一看,皆是素未謀面者。我聽從陌生人的指示,隨他們而去。室外霧氣瀰漫且愈來愈濃。途中我屢屢問及:『要帶我去哪裡?』彼皆不答,只言:『到時候就知道了,走快一點!』約莫走了幾十英哩,霧氣完全籠罩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我不安又疲倦,遂站在原地不動。彼即對我拳打腳踢,撕裂我的皮膚,啃噬我的肌肉,我寡不敵眾,終被按倒在地。我不由自主地向神祈禱,彼等竟消逝無蹤。遠處出現一光點,且愈來愈亮,將我圍住,緩緩上升,適才打鬥的傷痕也完全不見。前方出現許多星星,我們相互致意,毋需語言,以心電感應即可交談。接著開始回顧我此生所作所為,一切皆依序出現,所有行為皆被提出討論。結論為:我必須回至地面上。經過一番爭執,我只得同意。睜開眼時,醫護人員已開始為手術做準備了。」
(慧律法師:)上述三例之共同點為,在瀕死狀態中,皆曾經歷生命的回顧,故一生所作所為,在臨終時將一一浮現,可由此得證。
6. 芬蘭籍醫學博士魯卡內.奇魯戴,因急性腹膜炎,被送至急診病院,接受緊急手術。其時,彼因全身麻醉而失去意識,後始驚覺自己飄浮於天花板,目睹自己色身接受手術,並可知悉此刻正在進行手術之醫師心中所想。自天花板所見一切,與平日眼見事物時無異,但無法感受到「時間」,亦即全然無「時間」之概念,此可謂背離日常世界之精神性體驗,因已由三次元世界進入四次元世界。由於將存在系統由三次元世界推進至別次元,脫離色身者本質之存在,並無任何變化,在另一次元可繼續存在、思考、感覺,是以,毋需恐懼死亡。
奇魯戴醫師,於脫體狀態中思及死亡,不禁心生恐懼,大喊:「媽媽!」即此一瞬間,神識飛至位於千里外之赫爾辛基的娘家。由此可知,在此狀況下,意識可瞬間到達自己欲往之處。
奇魯戴醫師述及自己回至家中所見情景:「客廳裡,我母親正在縫製一件有花朵圖案的長袍,我姊姊五歲的女兒則坐在地板上畫圖。我心想:『不知姊姊到哪裡去了?』突然,場景改變,我已置身一雞尾酒吧,見姊姊正與一名男子相談甚歡。我四下張望,卻未見姊夫,頗覺無趣,遂興起回家之想。此念才動,即已回至千里之遙的拉普蘭德家中。當一思及己之色身,意識隨即回至色身內,始覺色身冷而僵硬,隨即睡著。
翌日,打電話回家,證實昨日所見並非幻覺。復致電姊姊,問及昨夜行蹤,姊姊支吾其詞,我說出雞尾酒吧之事,姊姊至為震驚。」
7.美國亞歷桑那州高速公路上,一印第安女孩發生車禍,被一男士救起。女孩告訴男士:「請讓我安靜一下。」隨即閉上眼睛。約莫十幾分鐘後,復張開眼,交代該男士,盼彼至印第安保護區,將自己死訊通知母親,並請彼轉告:「我雖走了,但請母親放心,因我已與父親在一起。」
男士至遠在千里外之印第安保護區,將遺言轉達,其母領會地用力點頭,將男士領至一置有棺木之房間,原來,女孩之父甫辭世不久。
(慧律法師:)就實際情形而言,女孩無由得知父親死訊,倘欲解釋此現象,應是於另一確實存在之世界中,人類能如光速般移動至念頭所到之處,因其所處之空間,非吾人目前所處之三度空間,故可於一瞬間由甲地移動至乙地。
8. 瀕死體驗研究之先驅穆迪有一女性朋友維依,曾因急性膽囊炎開刀。手術進行當中,其心跳突然停止,彼時,維依脫離體外,自天花板得見醫護人員忙亂情景,雖欲與彼交談,卻無人察覺自己存在,亦聽不見自己聲音。維依輕飄飄走出病房,至醫院會客室,見女兒凱西肩披二條不搭調之披巾,對女兒之怪異裝扮頗為不滿。復至另一室,見乾弟與朋友言及:「本擬於今日前往雅典探望亨利伯父,但得知維依病危,欲留下幫忙,故取消雅典之行。」
維依本視此皆為幻覺,經求證,果確有其事。女兒係因乍聞母親入院手術,慌亂間隨手取一披巾即奔赴醫院,不意竟多取一條。至於乾弟取消雅典之行,亦完全屬實。
9. 西元一九七六年,醫學教授金芭莉於醫院擔任社工時,遇到一瀕死案例:「瑪利亞為心臟病患者,入院第三日,心跳忽然停止,彼時,院方將其安置於醫院北側二樓之加護病房中,身上滿纏膠布及管線,病床周圍有各種裝置及螢幕。醫護人員為其施行心臟按摩、輸送氧氣及注射。見其呼吸、意識回復,我始安心離去。是夜,護士來電通知我,言瑪利亞急欲見我,且情緒似極激動。我趕至醫院,瑪利亞一把抓住我手腕,將自己脫體而上升至天花板,眼見醫師急救之過程一一敘述。由於稍感無聊,欲至病房外。方一動念,即自動移至病房窗外,醫院大門口正上方。瑪利亞說明所見景物,後經我求證,絲毫無誤。瑪利亞復移至另一側,於三樓某扇窗戶外,見窗框稍偏外側處有一隻藍色網球鞋,鞋之小趾部分已磨損,鞋帶繞至鞋跟下。瑪利亞自認所見絕非幻境,遂請我代為尋找。我果於醫院西側三樓某一病房窗邊尋獲此鞋。」
(慧律法師:)由上述四例可知,自肉體脫離而出之某種主體(神識),能對外界有所感應,並能自由自在移動至各處。多數體驗者脫離肉體時,欲由某處移至另一處,中間並無移動過程,只須動念,即可於瞬間抵達。即令有移動過程,亦可任意穿越牆壁及緊閉之門窗,乃至穿越他人色身。
七、陰間遇到 死亡丈夫
1.媽媽回來了
「唉唷!」一九七四年十一月住在巴西.里約的F馬利亞。當她在樓梯口眺望遠方的時候,一不小心,從樓梯滾下來。這一摔可真非同小可,人立刻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可能是腦震盪。
當人送到醫院後不久就離開人間了。為了辦出葬,因此將屍體從醫院移到家裡。她的兒子在新棺材旁,哭得死去活來。
馬利亞的先生,於二年前因車禍去世,現在母親馬利亞又離開人間了,他變成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馬利亞在死後的世界,一定很掛念她的幼子吧!」鄰居們都很憐憫的說著,並對於馬利亞的死感到惋惜,也許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
但是……「啊!……屍……屍體在動了!」準備出葬的人,打開棺蓋後,所看到的並不是一具毫無血色的屍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動,頓時被嚇呆了,圍觀在四周的人被此情景驚住了,大家的臉上都浮現著恐懼。只有幼子驚喜而毫無畏懼地大叫著「媽媽!媽媽回來了。」在一旁的人都稍微鎮靜了。並為這不平凡的奇蹟歡呼著。死後九小時,又復活過來的馬利亞,迫不及待地向她母親訴說她這九小時所經歷的怪事。
下面的故事是馬利亞親自所目睹的「死後世界」,以及和她先生相見的情形。各位讀者看了之後,必定感到毛骨悚然。
2.丈夫帶路回到人間
冥冥之中,馬利亞小姐好像被某種東西一直帶引著,像隧道的暗路。她感覺到,隧道的周圍好像有眼睛在監視著她,令她全身都不對勁起來。平常遇到這種情形,她必定被嚇得不敢走路。但非常奇怪的,這一次她對這種陌生的眼光毫無畏懼。甚至,反過來瞧清楚他們是何等人物,為何窺探她的行動。
好不容易的走完隧道後,前面又展現出一條鐵礦般的岩石路。她毫無猶豫的繼續走著,這好像一條走不完的路。有時候,山上的落石會從頂上崩下來極為驚險,她躲避著落石,然後又繼續的走著。突然間,有一大塊人頭般的落石擊中她。
「唉唷!」馬利亞在毫無警戒中大叫一聲。但奇怪的是,雖然落石擊中她,卻一點也不感覺到疼痛。而且身體也並沒有感覺到石頭的碰撞,難道她只剩下一副軀殼而已?真是奇怪的很,儘管無數的大落石擊中她,對她都毫無影響,她仍舊照樣的走路,並在落石中繼續的趕路。
在走路的期間,她的全身是僵硬的,她的腳所以會自動的走路,好像是有股力量在拖著她走。「喔!那是什麼?」看到前面恍恍惚惚的怪景。
馬利亞在尚未看清楚什麼東西之前,立刻暫停走路。細瞧之下,前面是一個像麵粉糊樣的泥沼。馬利亞看到這樣的情景,她的意志告訴她,還是停止前進。
但她的腳都不聽從她的指示,自動的起步走出。當腳踏進粘漿裡後,走起路來,「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實在難以行走,但腳卻不停的走著。
當她在前進中時,突然有人拍著她的肩膀,她感到很奇怪,在這個陌生地方,會有誰認識?
轉過頭來,令她大吃一驚,原來是兩年前,因車禍不幸死亡的先生。他的樣子非常的可怕,鮮血淋淋,外形還留著當時車禍受傷的情形。臉上傷痕累累,右臂折斷,實在慘不忍睹。
「這是什麼地方?你不是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在這裡呢?」
馬利亞感到很驚奇,怎麼會在這裡碰到自己的先生呢?因而,迫不及待的質問著。突然間,臉上的表情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非常生氣的說:
「妳為什麼到這裡來?」
「因為,我從樓梯上摔下來,醫生研判我已經死了。」
她回答其所記憶的,一五一十的告訴她的丈夫。
「媽媽的身體還好吧!」
夫妻兩人太久沒有見面,好像有綿綿的情話訴不盡。一面在泥沼中行走,而且互談了相離後所發生的事。
從丈夫的話中,馬利亞得知丈夫生前曾經偷偷地買了不少的股票,這是她生前所不知道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以後的生活可以改善不少哪!」
「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妳,我怕妳會反對這種投機事業。雖然,在生前想告訴妳,但是,為時已晚,現在,總算有機會告訴妳了,這大概是上天有意的安排吧!妳趕快回去,將我所收藏的股票全部賣出去,然後將所得的款數,用在孩子的身上。」
「但是,我已經死了,不可能回去了。」
「沒關係,跟我來吧!」
她形影不離的跟她先生走一段路程後,不知怎麼搞的,她先生突然間消失了。然後,非常奇怪的,她竟然活過來了。對於死去的丈夫,她更加的愛他,於是,她按照先生所說的話,在抽屜裡找到不少的股票。(原載《神秘雜誌》第三七期)
八、陰間遇到 死亡姊姊
「由於煤氣中毒,最後臨終了。」住在墨西哥——阿喀布爾各市的若娜,於一九七○年一月八日逝世了。經過二年的糖尿病後死亡的。但是,經過四小時後——
「大……大夫……不得了,屍……屍體竟然會動了。」太平間的管理員,看到死人復活的情形後,臉色突然變成鐵青色,迅速的衝進大夫室。
醫師飛快的趕到太平間後,看到死過的若娜,屍體確實開始慢慢蠕動了。醫師摸動脈,聽心音後,發現死去的屍體確實活過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醫師將病人判斷錯誤,將奄奄一息的活人誤斷為死人。雖然醫生有滿腹的疑問,但救人第一,十萬火急的把若娜送回病房,重新開始治療。經過醫生緊急治療四小時後,她終於慢慢甦醒過來了,這實在是一個意外的奇蹟。
「妳死了以後,當時的心情怎麼樣?是否目睹了死後的世界?」家裏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充滿好奇的詢問著。但是,很遺憾,這次她並沒有看到死後的世界。她在死後的這段時間裡,毫無知覺。
此後的五年內,她再死了十二次,每次經過數小時後,死去的屍體都再一次的復活過來。但在第二次後,確實看過「死後世界」。在第三次和第十二次死後,對於所看到的死後世界,印象最為清晰,這些經過真是駭人聽聞。
一九七○年十月一日,這是她第三次所經過的死亡。在印象裏,這次的死亡經驗最為深刻。當她的腳踏進死亡世界後,聽到有個聲音在叫「若娜小姐」。是女人聲,然而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是誰?」若娜莫名其妙的向四周環視,最後看到一棵樹木時,忽然叫一聲「嗨!」從那樹木浮出一個女人。此刻,眼前呈現一片模糊,沒有瞧清楚那女人的輪廓,只知道溶在樹裡。若娜正摸不著頭緒的時候,「若娜,清醒一點,不要怕,是我,妳還知道我嗎?」
雖然,若娜有一點懼怕,但認清她的臉,出乎意料的驚叫起來。
「妳是姊姊!沒有錯,是姊姊吧!」
「嗯!」這個女人淺淺地微笑,並不停的點點頭。當若娜出生的那一年,她的十二歲姊姊剛好去世。自從若娜懂事以來,對這件事感到非常內疚,總覺得她的出生,是姊姊的性命換得的。
「家人都還好吧!」「嗯!全家人都很好,妳不用掛念。妳可知道,我好想念姊姊喔!自從我蒞臨這個世界後,妳就已經過世了,我只有在照片看過妳的音容。」「姊姊也很高興看到妳,妳不曉得姊姊心裡有多興奮。」
恐她一鬆手,姊姊就會像輕煙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姊姊堅決的搖頭後,撇開若娜的雙手,很不情願的擺出一副絕情的樣子。「我已經不在妳所生存的世界了,妳應該回去好好孝敬爸媽才對,這樣才是好女兒,好妹妹。再見!」
若娜畢竟是陽間的人,這次所以能來到陰間,完全是由於她的呼喚。「噯!」瞬間若娜頭昏目眩,感覺上好像一直墜落黑暗的空間裡,並突然清醒過來。這時若娜奇蹟地復活過來,自她離開這世間後,已過六小時了。(原載《神秘雜誌》第三七期)
九、昏迷垂危 院婆救命
病中奄奄一息的他,只見一位老護士來替他打針,奇蹟從此發生了……
那年大姐夫三十九歲,因肝病住院開刀,同期入院患者有八位,但相繼死去了七位,只剩下大姐夫一氣尚存,奄奄待斃。
切開的傷口因肝內膿液淌流不止難以縫合,只能插根管子夜以繼日的排放,每天用最好的針劑和營養食品維持生命,可是養分一到肝內卻又化成膿流出,醫生早已打算放棄救治,挨不過家屬懇求才勉為其難繼續收留。
有一天,大姐夫陷入昏迷,不省人事,醫師通告家屬準備後事,守候病榻照料的大姐和嬸嬸一邊哭泣著,一邊替大姐夫梳洗更衣,那知道此時大姐夫忽然大叫一聲醒轉過來,嚇了大家一跳,他喊道:「別讓她跑了!」
他問大姐有沒有看到一位老護士,長得醜醜的,剛才拿了一支大針筒前來替他打針。他說:因為看她不是醫院裡的護士,不肯讓她打,兩人爭執不下,老護士說是院公派她來的,堅持打了他一針,他不甘心便吵起來。
奇蹟就在這裡,自從大姐夫昏迷中挨了一針回魂後,流了兩個月的膿止了,肉漸漸長出來,肝逐步痊癒,傷口也可縫合了。
當大姐夫可以起床走動時,問院長醫院裡可有安置院公、院婆?因為是一家基督教徒開設的醫院。沒想到院長說:「有呀,患者中很多是拜佛的,為了順應家屬要求而供奉,就安放在入口大門的後面。」大姐夫走去一瞧,怔住了。那尊院婆長得跟冥冥中替他打針老護士一模一樣。
這段三十五年前十分神奇的舊事,如果當年的院長仍然健在,一定可以作證。(秋禾一九九四.十一.十四)
十、孝婦產難 關公救活
常言道:「生死有命」,每一個人的壽數,在冥冥中早有注定,不可強求,所以「命中注定三更死,不能強留到四更」。
但是如果是此人命不該絕,即使瀕臨死亡之城,也會出現一線生機,轉危為安。
李梅女士與年老的母親及兩個未滿十歲的兒子,同住在基隆。先生是個海員,長年不在。早幾個月她丈夫放船回來小休,不出一月就歸船了。
後來李梅發現有了身孕,心裏不免有些擔憂。
母親今年八十多歲,年老多病,自顧不暇,自然不能照顧懷了孕的女兒,兒子年幼,每天須送上學、接放學。家裏細務,都須她獨力承擔。
初時李梅還能支持,直到大腹便便,不免力有不逮;況且她又是一個勤勞而能幹的家庭主婦,把家裏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切打點得頭頭是道,有條不紊。人畢竟是血肉之軀,體力過分透支,健康也就愈來愈差了。
最近一次去醫院定期檢查,因預產期將近,所以醫生囑咐她入院休養待產。李梅回家安排好家中一切,並收拾一些必用物品,準備入院待產;誰知竟在這個時候,母親舊病風濕復發,腰酸背痛,行動不便。
李梅不放心母親及兩個年幼兒子無人照顧,又以為肚子裏的孩子不會太早出世,所以決定遲幾天才入醫院。
天上降下密密的微雨,地下一片濕滑。
李梅如常一般拖著大肚子到街市去買菜。左手一包,右手一袋,結果一不留意,滑倒在地上,果菜跌滿一地;她覺得滿天星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要爬起,但是四肢軟弱無力,再次跌倒。
她腹痛如絞,滿頭大汗,非常痛苦,唯有高聲呼救。途人見狀,便立即報警。
當時李梅雖然十分痛楚,但神志仍然清醒,知道自己被救護人員抬上救護車,然後送到醫院的急診室,醫生馬上為她急救。
躺在床上的李梅感到十分疲倦,視力開始模糊,靈魂像要脫離軀殼,她慢慢地闔上了眼睛……
四周一片雲海,李梅像騰雲駕霧般,輕飄飄地到了另一個世界。
前面傳來陣陣喧鬧人聲,只見人群在爭先恐後地排隊輪候,趕著要去什麼地方似的。李梅昏昏噩噩地走過去,想看個清楚,卻被後面擠上來的一個女人撞了一下。
李梅正想責問那女人,為何走路如此匆忙,誰知她反而惡人先告狀。
「還不走快點,軟手軟腳的,過了時辰妳便後悔莫及了。」那女人不耐煩地說。
李梅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唯有跟著她走。走不多遠,便被一座圍牆堵著去路,李梅抬頭一望,原來這並非牆壁,而是一個魁梧碩大的身軀,英明神武、莊嚴不可侵犯。
那人滿臉紅光,長有一把及腹的美髯,手上拿著的是一把閃閃生輝的大關刀。
李梅心頭一凜,那不是關帝老爺嗎?怎麼會在這裏擋著去路呢?正在滿腹疑惑的時候,只聽見那女人帶著哀求的口吻說道:「關帝爺爺,求求你讓路吧!我要趕這個時辰,否則便遲了。」
關帝瞇著雙丹鳳眼,左手撩起美髯,洪鐘般的聲音緩緩地道:「那就讓妳走吧!」
「多謝關帝爺爺,大慈大悲。」那女人連忙叩頭道謝。
「但是不能讓她過去!」關帝指著李梅道。
「為甚麼呢?」那女人不明地問。
「因為她還要孝順年老多病的母親,照顧兩個年幼無知的孩子,如果她走了,就會有很多人失去依靠,為她傷心,這樣太殘忍了。」關帝爺憐憫地說道。
那女人聽了之後,無限感慨地對李梅說:「可能妳平日做的好事多,所以得到關帝的同情,救回妳一命,希望妳以後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吧!」
關帝老爺對著李梅笑了一笑,突然就煙消雲散地消失了。
李梅由始至終一直糊裏糊塗,不知發生了甚麼事。終於忍不住拉著那女人問道:「到底這裏是甚麼地方?妳又趕著去哪裏啊?」
「原來妳甚麼都不知道?」她驚奇地說道:「這裏是地府,我趕著去投胎呀!」
李梅一嚇之下,昏了過去……
當她醒來時,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之上。
那時正值醫生巡房時間,醫生在護士陪同下進入了病房。巡到李梅床位時,見她醒了,很是欣慰。
「恭喜妳已度過了危險期,而且生了一個健康的女嬰。」醫生恭賀她道。
她後來得知自己入院的時候,情況十分危殆,現在能保母女平安,也可算是個奇蹟,雖似夢非夢,卻真如實有。(原載《神秘雜誌》)
十一、白衣觀音 救度死厄
小妹結婚早,雙十年華即為人妻,妹夫家中有親戚是婦產科醫師,生產時原以為應較無後顧之憂。怎奈年輕又素來健康的小妹,與胎兒歷經一天一夜纏鬥,仍無法自然生產,親家醫師只得宣布難產,要趕緊剖腹。
手術一個鐘頭後,胎兒平安誕生,然而小妹卻因血崩而香消玉殞,親家醫師急救長達半個鐘頭仍無效。妹夫遭受此悲喜交替的事故,早已哀慟得說不出話來,小妹的婆婆則在院中附設的佛堂不斷跪祈觀世音菩薩,希望保佑媳婦平安……。
十分鐘左右以後,小妹竟然睜開了雙眼……。
事後小妹述說當時情形:「不知為什麼,我覺得自己一直飄向天花板,我低頭看下面。看到好多穿綠衣的醫師,拿著許多器械在『我』的肚子上弄來弄去,我想要看清楚一點,可是身不由己。繼續『飄浮』,飄了許多地方,最後看到面前出現一位穿白衣者對我微笑,用手上瓶子的水灑向我,然後我就醒來了。」
小妹描述穿白衣者的特徵,居然就是醫院的觀世音菩薩像!
如今小妹已有一子一女,並已皈依三寶,且在該醫院擔任行政工作。「復活」也許可視為「奇蹟」,但家父家母以身作則數十年來為地方公益之事不遺餘力,是我們八個孩子引以為傲的明燈,使我永遠深信:「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小草)
十二、心存正念 脫離豬胎
曾經有個修行人,有一次在打坐中出了陰神,沿著齋房後面的小路,往林子裡走。一路走去,就是平常散步的小徑。再往前走去,是平常沒有進去過的地方,那裡有座房屋,大紅色的門。他看得奇怪,這個大紅門是從前一直沒見過的,到底怎麼回事?好奇的走上前去,開了紅門簾,往裡探頭一看,有個女的躺在床上,張著兩腿,正在生孩子。
這個修行人一看,陡的一驚,覺得自己太不規矩,趕緊縮回身子。裡面一個產婆模樣的婦人,看到他,笑嘻嘻的招呼他進去,他卻怎麼也不肯,急急忙忙的趕緊往回走。
這麼一急,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在屋裡打坐。
回想方才的境界,不像一般的妄想。下了座,往屋後那片林子走去。沿著平常散步的那條小路,清清楚楚,方才出神時所走的,就是這裡。路的盡頭,擋著竹籬,平常不讓人進去的,所以他一向也不往裡走。但是由於剛才坐中的境界,實在奇怪,所以這次他就繼續往裡走。守園子的人看見,大聲叫嚷著,怎麼也不讓他進去。理論了半天,後來他把打坐中奇怪的境象說了出來,那個人總算勉強放行。進了竹籬,沿著小路繼續走,哪裡有什麼大紅門的屋子,那個地方正好是個豬圈。聽守園的人說,方才母豬生了窩小豬,其中一隻生下來就死了。
這個修行人聽到這裡,嚇得一身冷汗。修行這麼多年,差點變成了豬。要不是當時心存正念,如果對著女人的下體,動了一絲邪念;或者昏頭昏腦的,被產婆拉進房裡寒喧,那麼他就鑽進母豬肚子裡了。
這是近代人的一則公案,發生在抗戰時期(一九三八~一九四五年)。由此,我們同時想到古德大師曾經說過,修行人常入無想境界,而以此為滿足的話,來生果報很可能會是豬。(作者:無名.台灣.二○○四年)
《瀕死體驗》--第二部分
一、寶光和尚 入冥所見
紹興樊江鄉廣仁寺,有一寶光和尚,俗姓陳,名幼清,家住紹興城朝東坊,很有善根,十四歲受人勸化,喫長齋,幾年後,道心增長,十九歲開菸葉店,叫店裡人都喫長齋,另給葷菜錢。
這年秋天,兩眼忽瞎,第二年,頸項害瘰癧,又害鶴膝風,聽說觀音大士靈感,臘月初一日起,每天五更時,跪在庭前露天中禱告,禱告了四十九天,沒有效驗,那時冰凍寒冷,家裡人怕他加病,勸阻不止,說大限到來,情願快死;壽數未盡,願賜快好,病好願出家作和尚。又許願放十萬生命。
第二年正月底,五更時,正哀苦禱告,忽昏倒,見一男子來,叫道:「陳先生,你有病麼?」又對他說道:「病是前世罪業的果報,你跟我來。」幼清跟了他走過大路,兩邊都是黃沙灘,房屋很多。走了一里多路,到一地方,有大廳七間,中一間設有公案,椅子兩張,一白髮婆坐在左邊,一黑髮婆,坐在右邊,黑髮婆起身走進裡面去。白髮婆叫幼清坐在右邊椅上,說道:「你要修道,曉得道字怎樣寫法?」幼清說:「首字加走字。」白髮婆說:「不是,我說的道字,是三個直字。」幼清聽了,不懂;漸漸有些明白,說道:「我作生意,尋錢不少,怎樣沒有積聚?」白髮婆立起身,向左右看看,又坐下。引路人說道:「太太的意思,說轉眼是空。」白髮婆指廳外月洞門,叫幼清去看。走入洞內庭中,覺寒氣徹骨,庭後屋中,人聲嘈雜悽慘,有羊鴨雞鵝種種的聲音。裡面又有大廳五間,外有紅色木柵,中間放一公案;有一穿黃褂的人,坐在上面,一人跪在下面。又見兩人拖一赤膊大漢到柵內跪下,命將舌頭伸出,有兩個,一同常人一樣,一紫黑像豬肝,拖大漢的人,在袋中拏出鐵鉤,鉤了大漢的舌頭,又一人,拏小刀割大漢的背脊,幼清嚇得不敢看。忽一人很快跑來,要捉幼清,幼清嚇了逃走;前面有大河攔住,拼命跳過,驚醒。
作夢的第二天,身上發寒熱,有半月久,病漸好,一隻眼復了明。他要出家,老母不肯。民國元年(一九一二)八月,老母死了,第二年二月出家,在廣仁寺剃髮,那年二十六歲;從此一心真誠修淨土法門,求生西方極樂世界;今年四十四歲。
寶光師親對我說這事實,叮囑我記錄了,登在靈感錄中勸化,報菩薩的恩。(陳寶慧居士)
二、倓虛大師 陰府問辯
一、到陰間去了
在當時,鬧時令症的人最怕鬧肚子,只要肚裡一響,瀉幾回肚,不幾天就要死!這種病在當時好像有邪氣一樣!
我在金同學家裡回去之後,到了天黑,就覺得肚子痛,內裡咕嚕咕嚕的響。我心想:「壞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親知道了擔心,沒敢言語。於是把小褂脫下來,將腰圍上,就睡覺了。這時我心裡又害怕,肚裡又痛,不一會兒,就像作夢似的,把我痛過去了。其實,並不是作夢,而是自己死了還不知道呢!
雖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作夢一樣,見來了兩個鬼把我架著,飄飄蕩蕩的,過了好些山,又過了很多的水,覺得在水面上,就飛過去了。
後來,那兩個鬼把我架到一個廟門口,像一個衙門樣子,裡面有很多的房子,那兩個鬼把我往屋裡一推,他說:「進去吧!」一副很兇惡的面孔,說話很憤憤的,「在這裡等候過堂!」
這時,我才明白我已經是死到陰間來了,心裡非常懊惱,非常難過!因憶起我母親的話,說我不好養活,這時才證明是不錯。
我在那裡等候了一個時間,胡思亂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陰沈沈的沒有一點兒聲息。回頭一看,屋子裡有一個管帳的先生,在那裡拿著筆不知寫些什麼東西,餘外更無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緊,在我母親跟前,就我這麼一個人,如果我真的從此死了的話,我母親哭也哭壞了,這該怎麼辦呢?於是我慢慢的走到寫帳的跟前,想法子與他套交情,說近話:
「先生!」我很和藹很客氣的問:「我犯什麼罪,叫我來過堂?」
「不知道哇!」他答。
「在什麼地方過堂?」我又問。
「從這裡往後去,就是過堂的地方。」
「是誰管著過堂?」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問:
「嚄!」他很驚訝的說:「你以為你還在陽間嗎?你現在已經死了的鬼,過堂的時候要由閻王來問案,這點事情還不知道嗎?」他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的繼續往下寫。
後來我沈思了半天,又問:「我能轉生嗎?」
那位先生,對於我問他的話,囉哩囉唆的他已經聽膩了,當我問他「能不能轉生」時,他心裡很不耐煩的就順口答應了一句:「我不知道!過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說這話時,他依然低著頭往下寫。
在那裡又待了一會兒,我忽然憶起外道裡,誦經招魂一回事,究竟這事是真是假?有用沒用?就拿這話去問他,他忽地停住筆,回過頭來說:「這事不假,陰間確實有這回事。」同時他又指著牆上的木板說:「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剛死過不久,提出來,等他的後人誦經超度的,如果過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還有香紙經卷等,接著我又往下問:「什麼時候過堂?」他說:「你等著吧!閻王正在後面剃頭呢!」因此我又聯想起小時候看戲,有胡迪罵閻,記得那位閻王是古衣古冠,前後冕旒,為什麼陰間的閻王也留辮子也剃頭呢?
二、與閻王的問辯
在那裡待了一個很長的時間,那兩個鬼,又來架著我從甬路上走過去,到了一所殿堂裡,那兩個鬼用力把我往裡一推,摔了一個跟頭,我便進去了,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只聽有人問:
「你是王福庭嗎?」
一種很陌生很粗暴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裡,本來我的學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這是閻王爺開始問案了,我便隨口答應了一聲:「是!我是王福庭。」
「你知道吧!你已經死咧!現在該送你轉生。」閻王繼續往下說。
我想:「轉生還不知道轉到哪裡去,既轉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親不掛念我嗎?不哭壞了嗎?」事急智生,我又反問他:
「我有罪嗎?」
「你無罪!」
「我既無罪,何必費這事令我轉生呢?我母親就我這麼一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嗎?她不哭壞了嗎?況且人生學好不容易,我今生也沒做壞事,剛剛知道要學好,如果讓我去轉生學壞了,還不如今輩子,這有多麼冤枉啊?」我這樣的辯駁著。
「壽限有定數,不能只依你!」閻王說。
「我在世的時候,聽說誦經增壽,我的經白誦嗎?」我又反問。
本來在原先我見過我舅父死過的時候,我怕死,曾經想過不死的法子。那時候有施送《高王觀世音經》者,說誦一千遍可以免災不死。我請了一本,那時候想:「大概是一氣誦完。」就用兩天一夜的工夫,把一千遍誦完了。自此以後,每天有工夫就誦幾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閻王說:「誦經不白誦,你本來壽限已到,現在給你增了五年壽,活到二十二,這不是誦經的功德嗎?」
「既然誦經有好處,請你放回我去,我再繼續去誦經;再延長我的生命,這不很好嗎?」
「嗯──」他有點不贊成的樣子說:「只誦這種經不成!」
我聽了他這話以後,心裡一沈思,大半還許能通融,既是誦這種經不成,必定誦別的經能成,我就應聲的說:
「如果放我回去的話,我每天念十遍《金剛經》。」
本來在我們那個村裡,有施送《金剛經》的,我只聽說這個名字,究竟這部經有多少字,內容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閻王聽了我的話,就答應了。於是又命那兩個鬼,把我送回來。在路上走得很快,過山涉水,還是去時所走那條路。
回來之後,我很清楚的看著我們家裡的那座南屋,大門向東,進大門之後,聽我母親正在哭得很哀痛。我們家的三間堂屋,是一明兩暗,我內人正在當中那一間屋裡涮鍋,我的屍首在炕上順躺著,我母親守著我的屍首哭得要死要活,那兩個鬼,把我送回原來的屍首跟前,從後面一推,「你還陽吧!」
這時,我像做一個夢似的醒了,回頭看看外面,已經紅日三竿。
(倓虛大師《影塵回憶錄》)
三、恒嚴法師 地獄見聞
在日本侵華戰爭時,日本飛機亂炸我的家鄉── 湖北省鄂城縣周圍。我年廿二歲,父母帶著我們兄弟姊妹媳孫等,本擬趕到賀勝橋站搭火車至重慶,但母親終因不堪驚恐疲勞於途中而亡!父親離散,我與兄嫂等躲在金牛鄉下,日日思念父母,不知他們身在何處?故於每晚望月對空而拜,思惟如何才能得知父母所在!
三天後的一個晴朗下午,因思念父母,悲哀愁悶而昏沉!忽見一位莊嚴的出家人,手執拂塵對我說:「走呀!」「去那裡呀?」那位出家長者說:「你不是想看你的父母嗎?我帶你去呀!」並且叫我前行,我請長者前行,可是長者必叫我先行,我不好再違長者意而前行。只見路兩旁綠草如茵,整潔清新,不久面前現出一城,城門大且高,要仰頭而望,其鐵門上排列若干碗大的鐵釘釘著。
我與長者走進去,在門後有個大玻璃窗的房子。長者叫我稍等,他去登記,我問:「為什麼登記?」他說:「你還要回去呀!」在他登記時,我看見一位穿白府綢藍條對襟開領短衫長褲的青年為之登記,一看那不是姨表兄嗎?我歡喜的叫「表哥!表哥!」奇怪!他為什麼如同不見不聞、不知不覺,若無其事,長者辦好,回頭又帶我走。
走不遠,看見一大片草原,臥著牛、馬、豬、羊、鹿等各種四腳獸類,無能計數。在路邊的牛都瞪著牛眼看我,我怕怕,不敢走,長者用拂塵一揚,牛頭就皆轉向裡面。我心想,這些動物都是活的呀!又往前行,見一片大叢林,樹上有許多各色各類,花色美麗的鳥,樹下則是許多雞、鴨、鵝等兩足禽類。再前行不久,看見姑表姐光著身體,僅在腰臀之間圍著一塊白布,坐在石頭地上,懷前抱著一個小嬰兒,長髮散在背後腰際,面上如同初醒未洗臉的樣子,而眼角仍留有眼屎。我叫「表姐!表姐!」她也同樣的不聞不知,頭亦不抬。
我無可奈何的又向前行,長者依舊在後。續行不遠,看見一大熱鐵煙囪上,有人緊緊抱著,已經如同石膏人粘在其上。我一看,這不是我們鄰居紀家少爺嗎?他為什麼在這受罪呢?長者答:「他壞了人家的女孩子(即是誘姦女孩子 ),所以受此罪報。」啊!在世上他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很有錢,據說整棟倉庫裝的都是銀元,也常接濟窮困的人。那個少爺詩文都很好,為人做事也很洒脫,可是不為人知的色欲惡行,還是要自己接受果報的,可不慎哉?
再放眼前看,唉呀!青面鬼拿著大鐵叉,叉著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破裂,腹破腸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挖眼睛的,有鐵鉤鉤舌頭的,大油鍋炸人的,用鐵鋸把人從頭鋸開分兩半的,還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漿溢流。其中更有叫喚、哀嚎、淒烈慘痛之聲發出,看得我眼睜不開,耳不忍聽,心中直顫抖。我沒有問長者,自思惟這是作惡眾生在接受慘痛的果報。唉!眾生!眾生啊!可悲可嘆!
我實不願看這些了,正好側面有條路,於是很自然轉過去,走、走,走了一條路,順著長老的指引,走進一棟房屋裡面,啊!赫然看見母親坐在床上,妹妹坐在媽媽身邊。我歡喜異常,叫著媽媽!奔向母親,想貼著母親坐。可是總是落空,沒有貼上,而母親亦是若無其事,不知不覺。心中很難過,以為母親只愛妹妹,好似沒有我這個女兒,不知我的思念!
此時長者又叫我向前走,只好無可奈何走吧!長者對我說:「看你哥哥去。」我問:「他不是在坐牢嗎?」長者說:「他無大過,只是對於妻之不孝沒有加以教導,失去為夫應盡的責任。」過不久我們到一辦公所在,是棟樓房。心知哥哥在樓上,上了樓梯,即見哥哥坐在桌前撥算盤。我高興的叫著:「哥哥!哥哥!」。可是哥哥亦如前所見:表哥、表姐、母親、妹妹們一樣,不知不覺,不見不聞,不能通達。
長者又叫我走、走、走,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感覺其境非常清幽廣大祥和,我自己也舒暢自在起來。到了一間黃色光亮的大房子裡,周圍是透明的門窗,只見父親在其中禪坐。看見我來了,說:「你來做什麼?」尚未答話,長者對父親頷首示意,父親亦點頭領會其意。我對父親說:「我不走了!」隨即歡喜的坐在父親右側,而父親雖未言語,似已知我的去處。不一刻,長者又示意要我走,無可奈何的又走出來了。
不久來到一橋前,橋寬約四、五寸,腳才踏上去,又縮回來,怕!怕!長者輕動拂塵,說:「不要怕!」於是我再踏上,似乎橋很堅固,不搖不動,也就向前直行。向下一望,唉呀!在紅紅的血水裡,有許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頭蠢動著,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纏繞其身,蠕蠕而動。我問長者:「這是怎麼一回事?」長者答:「這是淫欲、生產、血污池呀!」「那該怎麼辦才好呀?」長者說:「修呀!」我問:「要怎麼修呀?」長者:「不要生孩子!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我似乎明白的「噢」了一聲。又向前走,不久,再看下面,呀!藍藍的,是水?是天?抬頭仰望,水天一色,就如同萬佛聖城的夏日,晴空萬里,藍而透明。正看得神往,長者推我一把,我身如皮球滾、滾、滾得心驚肉跳眼睛睜開一看,原來靠在床頭上,衣服給汗濕透了。心還在猛跳!原來是夢,回憶夢境,歷歷如真!
民國卅四年(一九四五年),中國抗日戰爭勝利,世界和平。我乃返鄉回故居,進入第三重的客廳上,所供的靈牌果然有表兄、表姐、胞兄三個靈位,姑媽和嫂嫂拉著我的手,哭訴戰爭別後的經過。先是安慰她們,待她們停止哭泣時,我問表兄死時是否穿白府綢藍條子的對襟短衫長褲呢?姑媽緊張的握著我的手說:「孩子你不會死吧!你怎麼知道呢?」我說:「我看見他們哪!為什麼不給表姐穿衣服呢?」姑媽又一遍的說:「孩子!你不能死,你不會死,神明保佑孩子平安無事啊!」我告訴他們我去陰間看他們的經過!「已經是兩年多前的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嗎?」姑媽心神稍安,告訴我表兄斷氣時是穿藍條白府綢短衫長褲。「表姐產後十幾天,天氣很熱,要我給她洗頭擦身。剛洗完頭,將髮梳好,正待洗身時,發覺好不對勁,急忙找塊布給她蓋著下體,就在此時斷了氣,過數天後,孩子也死了。不過裝棺之前,我都給他們穿著壽衣袍,棺內舖蓋得很好哇!他倆夫妻在同一月中去世的!」
表兄表姐原來是夫妻,也是姑媽的女兒、女婿,家中雖有錢,可是死後的穿戴、舖蓋已無益於亡人了!生前雖是夫妻,死後由於業報不同,各居異地,互不相知了!母親與妹妹好像在陰間過生活。唯有父親生前念《金剛經》,並且打坐,秉承儒家精神教育女兒──「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寧可人負我,不可我負人」;「以恕己之心恕人,以責人之心責己」等甚多,因受父母之教誨,耳濡目染已成習慣。今日學佛雖無成就,但這些道理皆令我感覺自在,受用無窮。又因父親生前學佛,故能與我相見相通,此與其他人尤為不同。
又學佛後,念誦《地藏菩薩本願經》,乃知道那水天一色原來就是鹹水海,而帶我至陰間探望父母的那位出家長老,同修們都說那就是地藏王菩薩。(原載於1992.11.10《智慧之源》)
四、心樂法師 地獄來回
【原編者按】此篇係作者心樂法師親身經歷,發生於一九三三年的浙江省睢陽縣。
驀然,竟也匆匆又走過了五十個年頭,埋在底層裡的記憶,已嵌上無數歲月的痕跡;寒暑易逝,卻嘆日子的短暫,而夢裡的一段也是如此……。
(一)慈航渡苦
那一剎那,我像一隻蛻不了的蟬,在蟬殼中哀哀的叫,懦弱的蠕動,在窒息的空氣裡掙扎;海水的沖擊、侵蝕,壓迫形成翻騰的波濤。我呼嘯著,嘶吼著耶穌、耶穌來救我,無論我如何的喊叫,卻得不到四周一絲絲的回響……。
路旁觀音菩薩的形象,迅速閃過腦際,我又重新叫出觀音的聖號;隨著叫聲,眼前的海面,出現一艘載有許多不知名菩薩的船。菩薩救我!菩薩救救我!觀音菩薩甩了甩手中的楊柳;霎間,我已來到船上站在菩薩旁,脫離了那場生死的爭奪戰。
(二)親歷業海
無形中,我被一個老婆子(我直覺地如此認為),帶進一個周圍如鋁顏色一樣,昏暗濁重的地方,有數不清的隔間,傳來許多苦楚的啼哭聲……斷斷續續,淒涼萬分。
首先,看到一個正方型的大隔間裡,刑人被綁於中央,交替被來自四個角落的尖型刑具撞擊鞭打;身上的肉裂開條條,鮮血斑斑,只聽到無力瘖啞的呻吟。再次看到身體兩邊繫有鐵繩的人,被左右的獠牙鬼差如拔河似的拉,慘聲連連……。
儘管老婆子一直告訴我他們的業報,我卻一句未曾入耳,只感覺心力交瘁,懼怕退縮不敢目睹。緊閉雙眼,深深在心靈烙上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三)十殿閻王
睜開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堂上坐了一位眼神極冷,一付冷酷輪廓的青面閻王。鎮定情緒,我趕忙下拜,求他讓我回去。閻王沒有理我,也沒開口。殿堂的相貌,卻一殿又一殿輾轉出現在我眼前;我就這樣一殿又一殿一直拜下去。直到第九殿時,殿上閻王開口對我說:「再賜予妳五十年的壽命,回陽後,把妳所見警戒世人。」我叩頭拜謝之時,突然想起兇悍的嫂子;再抬頭望閻王。閻王似乎洞悉我的心事,又告訴我說:「妳將有一位好丈夫。」此時,我才安心舒了一口氣。
(四)登臨淨土
不知不覺中,我又來到一個柔和安詳的地方。人人臉上都掛著微笑。周遭充滿鳥語花香,清流激湍,令人怡然陶醉。聞不到車馬的喧嘩聲,這份寧靜,使我忘了前面的恐懼及震撼。
遙遠望去,眼端出現好多蓮花。蓮花上出現好多各種不同姿態的菩薩。站著、坐著、蹲著……,佈滿了眼線中的世界裡。溪畔垂柳飄揚,翠綠的蓮蓬烘托粉紅的花瓣;菩薩的英姿,色海變幻,天樂繚繞,我已忘了置身何處?
更有那用七寶飾成的塔,金光閃爍,莊嚴無比,裡面阿彌陀佛的金像,塑立在闊大講堂的前方。我欣喜的叫出──我要在這裡,我不要回去了。聲音的彼落處,出現一位拿龍頭拐杖的老夫人,說道:「妳!現在還不能留在此地。這裡都是皈依三寶的佛弟子,妳以後再來吧!妳母親還在家裡等妳哪!」聽到母親,執拗不肯的態度才軟下,低頭默肯。
(五)得遇亡父
抬頭之際,我又躊躇站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正當我滿臉疑惑時,我看到已逝去的父親。爸爸來到我的面前,我們彼此高興寒暄著,也同時遇到許多已逝的親朋好友。我跟他們講了好多話,覺得又渴又餓,我向爸爸要水及東西吃。爸爸說:「我們這裡沒有水喝,水源有鬼吏把守控制,我們只能飲溝裡的污水,只能吃人丟棄的食物、祭品,更有時偷取雞鴨及糞屎吃。此地不是妳應該來的,趕快回去吧!」我正想再開口問爸爸時,一位金人對我一指,只覺得眼前一黑,我又回到世間,重拾回生命的氣息。
(六)後語
十九歲那年,因意外而亡;三天後,我又奇跡似的活過來。其中的轉變,使我把信仰三年的耶穌否定掉!五十年來,也歷經人事滄桑;世間的榮華富貴,榮辱、憂寵也如船過水無痕跡,遠了!遠了!一切也如鏡花水月的虛幻而不實……。夢中的極樂,促引我剃下三千細髮,放下塵勞求歸佛界。
倚仗佛菩薩的力量,五十年的歲月,雖然已經過去了,但我仍然健健康康活著。感念菩薩的加被,在法味溫馨中,拋掉塵俗的齷齪,心中清淨無垢。願此感言與一切有情,同求淨土,同歸極樂。(一九八三《覺世旬刊》〈七十回首〉心樂)
五、傅鶴岑記 病中入冥
光緒丙午(一九○六年)秋,我病溫瘧,醫生誤用柴桂。九月初八日,覺心腹如火燒,求死不得;午時後恍恍惚惚到一衙門,有許多囚犯跪階下,形狀可怕。一官坐堂上,呼我到案前,命差役拏一本冊子叫我看,冊面寫「德渡」二字,內有我的名字,下註:「事多明察,中少誠實」八箇字,其餘不及細看。差役取呈案上,送我出衙門,聽得遠遠有哭聲,忽覺近在耳旁,睜眼一看,只見收殮的物件都備好了,我已死過多時了,由游敬山、王煥章二君,用大承氣湯治好。
後聽妻子說,氣絕的時候,面色蒼黯,身體僵硬,不料活轉。
我想此事當它是夢,但是那時氣絕多時,神經已失作用,決不能作夢,這樣清清楚楚,分明是鬼神的境界,實在無疑了。(傅鶴岑自記)
六、女傭毛子 病中入冥
甲子年(一九二四)十月三十夜一更時,女傭毛子病重,昏迷中,看見三個鬼差來,前面拏蠟燭的鬼差,用力拖她手臂跑,毛子大哭不肯跑;回頭看見兩個鬼差在後面,嚇得跟了跑;像喫醉酒,身體飄蕩,自然行動。燭光照在路上,有泥,有石子,稍遠黑暗如漆;不多時,到一條河邊,有橋幾丈長,一尺多闊,下面流著黑水;毛子害怕,鬼差馱了她過去。跑了一刻,看見都是石頭路,很平正寬闊。不多時到一大殿,前門很高大,紅色牆,進去有庭,約一畝多田大,照樣有三進,才到裡面。堂上有大案桌,中坐一官,六十多歲,戴風帽,著黑衣,鬚髮雪白,很威嚴;案旁立著三個差役,像在訊囚。三鬼差跪報到了,那官查看簿冊,問姓名,毛子哭說叫陳毛子;另取一簿有紅字有黑字,陰官一面翻小簿看,又時時看大簿,寫字很快。寫完,拏了竹簽一拍,發怒罵鬼差,鬼差磕頭不止;罵了許久,陰官說送她去。又很溫和對毛子說,不要怕,送妳回去。喝叫鬼差將毛子帶去,毛子跟鬼差到一家門口,鬼差在她背後一推,就醒了。
又說陰間森嚴可怕,有許多情形,大半忘了。大堂下,有一六七尺高的大鍋,下面火光很猛,還有一大鐵叉,不知鍋裡是什麼。陰官同鬼差們說話很多,我那時嚇暈聽不清楚,不能細說。(陳曼居士)
七、奈何地獄 親身經歷
一九九八年六月,六十六歲的姜金蘭,講了她的一段親身經歷。
姜居士八、九歲還是一個小姑娘的的時候,有一次附近唱大戲,她背著弟弟到戲台跟前去玩,不小心讓弟弟在戲臺上拉了屎。這在當時被認為是得罪了神靈,唱戲的名角大怒,把小姑娘訓了一頓,還不依不饒。有人從旁邊勸解,你別嚇唬她,她是姜善人的孫女,叫她爺爺給神上禮賠罪不就行了。有人把這事學給了姜居士的家裡人。
姜居士回家後,她母親對她說:「妮,過來幫娘搓根線。」小姑娘剛走到跟前,她母親就用一根布條勒住了她的脖子。用姜居士的話說,她當時是一掙就往外跑。
跑著跑著,沒有路了。只見一條大河,黃泥漿水翻翻滾滾,水很黃很混,有很多男的女的光著身子披頭散髮在裡面「洗澡」,一邊洗一邊還亂嗷嗷叫。小姑娘害怕,一扭頭,看見一位老婆婆頂著棗花手巾在賣糊辣湯,這才感到又饑又渴,偎到跟前問:「叫我喝點不?」老婆婆說:「去!沒有你的事。」「叫我喝一點。」「一點也不叫妳喝,趕緊走趕緊走!」姜居士再往其他地方一看,只見一些人,正把有的人往油鍋裡面扔;把有的人掛在鐵架子上,像殺豬一樣用刀砍;還有兩人把一個人的頭往磨眼裡塞;還有把人大卸八塊的;還有把人往石臼裡塞……小姑娘嚇得直往後退。
這時過來一位老頭,雪白的鬍子到胸口,紫袍白領,黑口雲頭紫鞋,拄著一根龍頭拐棍,見到姜居士就說:「妳這個小閨女,怎麼跑到這來啦?到處找不著妳。」姜說:「我上哪去,那邊還有炸人(烹的意思)的、還有殺人的。」老頭說:「上您爺那去。」姜又說摸不著家,老頭讓她拉著他的拐杖,閉上眼。她一拉老頭的拐杖……只覺得忽地一下子,醒過來了,發覺自己躺在自家的西屋裡,脖子上還纏著根布條。這才明白是她母親因為生氣,把她勒死過去了。
她跑到爺爺那裡,前後一學,姜善人掉淚了:「我苦命的乖乖,妳去的是鬼門關呀!」後來,她爺爺為了感謝「土地爺」搭救(他們認為是土地爺),還燒了一大盤香。
(節錄自《淨土季刊》二○○三年冬季刊
〈奈何──一位居士的親身經歷〉徐冉)
八、火海地獄 親身經歷
一、死了十一小時
當大家在為工作而忙碌時,「哇!」在中國上海市某工廠做工的王建先生,在操作機械時,由於一時的疏忽,皮帶竟然被轉動的機器捲入,整個人飛出掉在數米遠的混凝土上面,掙扎了一會兒後就斷氣了。然而為了慎重起見,先將屍體搬進醫院後,確認人已經死了,然後送到家人所為其準備的位於郊外的一間房子。唯恐身體放久了會發出臭味。於是立刻準備出葬,並請和尚唸經,同事和鄰居們都來參加此次追悼會。
大家對於王建的為人非常的敬愛,因為他平時做人很好,做起事情也非常盡責,外人託付的事更是辦得盡善盡美。因此,沒有一個人不憐惜他的死亡。到了夜晚時刻,來參加追悼會的人都一個個回去了,場面變得非常冷清,只剩下家人守在旁邊。
當家人正在感傷時,王太太忽然說:「大家節哀一點,有人的呻吟聲。」王太太朝黑漆漆的窗外望去,此刻夜已深了,除了颯颯的風聲外,並沒有什麼動靜。「這就怪了,難道是我的耳朵聽錯了嗎?」王太太以為自己傷心過度而聽錯了。
「不!沒有錯,我也聽到了。」此刻,家人們都停止哭泣了,彼此對看著。這個時候又聽到「唔唔唔……」這次的聲音比較清楚,而且並不是從外面傳進來的,而是從旁邊……。
「唉唷!」大家異口同聲,不約而同的驚叫著,這真是天大的怪事。逝世的王先生正在呻吟著,並像打哈欠般的伸出雙手。王建從死神的手中脫逃出來,整個人完全復活了。這是一九七四年九月十九日所發生的事。
「啊!爸爸。」籠罩著的憂愁頓時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全家的歡樂。大家合力的將王先生抱起來,並高聲的歡呼他的再生。這驚人的消息,馬上傳遍整個上海市。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很多人都抱著許多疑問來詢問王先生所經過的「死後的世界」。
臉泛著蒼白,好像心有餘悸似的。他約死了十一小時,然而對他所經歷的另一個世界,仍非常深刻。每一個情景還歷歷在眼前,下面是王建所看到的死後世界。
二、通過山崖?
當我醒來後,看到自己躺在很熱的砂地上,我感到很陌生,竟然不曉得身處何地。心裡想要爬起來,但全身疼痛。「喂!這裡有人嗎?趕快扶我起來,有沒有好心人來救救我吧!」
儘管我的聲音喊得變啞了,仍得不到一絲絲的回答,看來這附近沒有人的蹤影。此刻身體越來越熱了,我心裡想著,若是不設法離開此地的話,必定會被這高溫給灼死。我作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炎熱的沙漠裡,這實在太可怕。
正在苦惱時,忽然有人在觸摸我。抬起沈重的眼皮一瞧,是個全身裹著白布的老人。
「你是誰?」我很好奇的詢問這神秘的老人,然而這老人只望了我一眼,又沈默了。對於我所問的,完全不加以理會。正在疑惑不解,為何在沙漠中會出現這個古怪的老人。奇怪了,剛才全身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這真是奇蹟,整個人解脫了束縛,全身輕鬆起來。「謝謝您,老公公。」當我很感激的要向老人道謝時,他已經不知道在何時就已消失了。都怪我一時得意忘形,竟忘了救我一命的老人。
由於全身恢復了體力,於是我又振作起來,在沙漠上不斷的走著。當走到一段路程時,前面有崖擋住去路。
正在猶豫不決時,忽然從後面來了個人影像,毫無阻擋的一直穿崖過去。眼前的山崖並不能擋住他的去路。
「唉喲!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事,難道他是精靈不成?」王建簡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然而在這走投無路之下,最後下定決心走過去試一試。
於是鼓舞起勇氣把身體向崖一碰,奇怪他也像別人一樣,一下子就通過了。這可把王建嚇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能穿崖,難關總算過去了。
但是此刻卻叫了一聲「哎唷!」立刻停止腳步,動彈不得。
三、人一個一個掉下去
過了懸崖後,本想是一條平坦的大道,然而卻出乎意料之外,前面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地獄的火海」
王建看到眼前一片地獄的火海,立刻停止腳步,全身不能自己的一直發抖。旺盛的火焰,一直向上衝,把眼前染成一片火紅。附近都是火,並不時的發出哄哄的燃燒聲音,那種火勢熊熊逼人的樣子,好像要把整個人吞噬掉。火焰猖獗的場面實在令人怵目驚心,根本不敢越火海一步。
正在危急的當兒,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男人,並跟王建擦身而過,臉上毫無表情的走向火海。正感到懷疑的當兒,仔細一瞧,原來火海中有一條窄橋掛到對岸,這是火海中唯一的生路。
這一窄橋上,有許多人正戰戰兢兢的走著,他們一面用手擋住火焰,唯恐身體被燒到,一面十萬火急的通過火海。但是,橋太窄了,旺盛的烈火都撲到橋上。正通過的人,有的被火觸傷而掉進火海裡。儘管這也是一條坎坷的道路,順利通過的機率實在是很小。
王建靠著本能思考著:「若能通過這一條窄橋,那我就能再生了。」在這死後世界的死人,雖然他們已經來到另一個世界,但是為了求得再生,儘管機會非常的微小,可以說是毫無希望。但仍不懈怠的努力著。
掉進地獄火海的人陸續在增加。王建看到這種驚險,恐懼的鏡頭,簡直不敢逼近一步,唯恐掉進火海後,就萬劫沉淪,永不復生了。但是,後面的人陸陸續續的湧上橋上,想要退縮也不可能了。在這不得已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的生路,只有前進而已。
「好!試試看吧!」王建拋開一切的顧慮,頭也不回的往前衝,腳下的火焰愈來愈旺盛,好像無數隻的野獸在怒吼著。太熱了,王建全身好像被火烤著,頭髮也引到火,不停的燃燒著,整大片的皮膚也被燙傷了,他像一隻瘋狗似的不停地往前跑。
他的前後,陸陸續續有人掉進火海中,使得他的意志力大受動搖。「振作一點!」他無時無刻不在勉勵自己。
在筋疲力盡之時,雖然有幾次很想休息,但一想到家中的妻子,便提起精神,繼續的跑著。「哎!實在不行了。」當他心裡正在頹喪的時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橋的對岸竟然在不遠的前方。還剩下一點點的路程,就可以脫離這片火海了。
然而,過橋後,他的疼痛及傷痕竟然消失了。而且還有種很虛幻感覺,整個身體一直往黑暗的洞穴墜落著,不知過了多久,才落到穴底。這時精神立刻大振,他很驚喜自己竟然活過來了。
(原載《神秘雜誌》第三七期)
九、念佛一聲 地獄火滅
「一句阿彌陀佛具有不可思議功德,不論知不知、信不信,只要稱念,當下蒙受佛光攝護,災障消除;若當下命終,決定往生極樂世界。因為彌陀名號即是彌陀光明之本體,又是彌陀本身之存在;現世安穩利樂,命終超生淨土,是名號功能的自然運作。」當劉妙音老師在貴陽龍泉寺依經文祖釋這樣說明時,有些蓮友一時還難以接受,以為:對佛法既無深入理解,也沒有一心不亂的功夫,也沒有所謂信心決定的體驗,就這樣念佛也能消災免難,往生淨土嗎?然而余竹居士卻深信不疑,而說出她的一段親身經歷,許多蓮友聽後對這一句名號不可思議功德都信受不疑。
貴陽地區有念佛將佛號存起來死後用的風俗,余竹居士因此知道有阿彌陀佛,但她自己當時並不念佛。
一九九三年夏季的一天,與丈夫吵架,一怒之下,拿起一根鐵棒把丈夫當頭打倒,鮮血遍流。她想:人既然打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了,便拿出平時備好的安眠藥共一百二十粒,聽說伴酒喝下效果更好,便以酒和水服下。
她發現自己一個人來到一片大沙漠,整個天昏地暗,旁有樹林,也是昏昏暗暗的。有二個高大的男人,好像公差,中間押著一個女人走過來,原來是她死去的母親,穿的衣服、髮式等等和她死時一模一樣,只是面無表情。知道這是她母親,但彼此很陌生,並沒有母女之間的親情感。她母親好像見如未見一樣,從她身邊經過,未講一句話。兩個高男人兇狠地說:「跟我們走!」她即隨後。前面有一條約一米寬的水溝,水黑而臭,他們三人輕輕一躍便過去了。余竹不敢跳,也不想過去,想到還有二個小孩在家,便折過頭往回走。
她一人在沙漠中漫無目的地走啊走,這時四周突然起火,燃燒的火焰形成一座漂亮的四合院式的屋子,有一個人要把她往火房裡推,她感到非常恐怖。記不清是聽到有人念了一聲佛,還是自己念的,還是有人提醒她念的,反正是恐怖驚慌當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當一聲「阿彌陀佛」一出,立即著火的房子等,一切恐怖境界,當下消失,遂醒過來,發現自己竟躺在醫院病床上。醫生對她洗胃、灌腸、做人工呼吸等,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在她感覺當中只是在沙漠中走了一會兒。
原來丈夫的血流到樓梯,被鄰居發現,撞開門把她二人送往醫院。這一切她都渾然不知,完全在另外一個時空當中。
後來學佛,印證「獨生獨死,獨去獨來」、「三界火宅」等經文,她比一般人體會更加深刻。
以有如此親身經歷,余竹居士信佛後修學淨土,尤為虔誠,專稱佛名,雷撼不動。
余居士當時並未學佛念佛,對佛法毫無理解,談不上信心,也毫無修行;因瞋恨心,造兇殺業,魂遊地府,身陷烈火,隨口稱佛,以壽未盡,眾火消滅,從冥轉陽;若壽終盡,則必如《觀經》所言:「轉地獄火,為金蓮花,一剎那頃,往生極樂。」念佛往生,斯有何疑!
(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 劉妙音居士述 釋淨宗記)
十、念佛一聲 火化紅蓮
昔,天竺,阿輸沙國中,有一婆羅門,愚癡不信,惡業嚴身。其婦淨信,解念佛定。
婦每勸夫曰「汝可念無量壽佛」,夫不隨。此婆羅門多欲愛婦,情深染著,不知厭足。
時婦曰:「夫婦如雙羽,汝如何不似我行?既不隨我心,我亦汝不隨,眾不順情。」
時婆羅門曰:「我愚癡故,不能持汝行,將如何?」
婦曰:「汝定一時,我修念佛定訖,擊金鼓時,將唱南無阿彌陀佛,入寢屋方交臥。」婆羅門如言而行。
三年後,依微疾而卒;脅下尚暖,婦疑不葬。
五日方活,悲泣謂婦言:吾死入鑊湯地獄,羅剎婆以鐵杖打罪人,打動鑊緣,即謂汝金鼓聲,不覺高聲唱『南無阿彌陀佛』。爾時地獄如涼池,蓮花彌滿其中,聲所及罪人皆生淨土。羅剎白王,王放吾還曰:以此奇事,傳說人間。即說一偈云:
若人造多罪 應墮地獄中
纔聞彌陀名 猛火為清涼
婆羅門憶持而再說,聞者歡喜矣。
(《三寶感應要略錄》引《外國賢聖記》、《淨土聖賢錄》)
十一、念佛一聲 地獄獸退
人道也有到地獄中去工作的。大約在數十年前,在蘇州有一位洪居士,他在十幾歲時,有一次昏倒在地,他家裡的人,急請醫生來治療,醫生在他身上打針灌藥,但是不能發生效果。在他身上仍是熱的只是昏迷不省人事,家人不敢收殮;經過了三天,他自動的醒轉來。
在他倒下的時間,他就被二個陰差請去,到地獄去辦公;醒回來以後,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家人。但是,從此以後,一年至少要去十多次,每次都是三兩天。因為常常如此,他家中人也認為常事,知道他是個陰差,也不十分驚惶了。
他對地獄眾生中的痛苦,十分明瞭,他有時與大德高僧請益之時,就有透露一點,但在講的時候心裡仍有餘悸。
他是個虔誠的念佛修行者,他有一次告訴家人,一句「阿彌陀佛」在陽間似乎是極平常的,可是在地獄中卻能發生很大的效力。
他敘述過去:有一次見地獄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白鬍子的和尚,相貌非常莊嚴,手執拂塵。走到閻王殿,閻王見到,都從座站起,向他致敬;他在地獄中可以暢通無阻。他見地獄眾生受苦,不時口中念佛,但是很奇怪,只要他一聲佛號出口,地獄中的苦具便立刻停止。
有一次,這位洪居士看到一群猙獰的野獸正在追逐一個相識的人,那人惶恐萬狀,拼命逃向洪居士身邊,那群野獸在後面追趕過來,洪居士連忙也學那位和尚,高聲念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居然也發生效力,那群野獸立刻退卻。
所以洪居士知道念佛的好處,就非常虔誠的念佛。
(白聖長老《往生念佛文講話》)
十二、魂遊地府 念佛獲救
愚婦姓胡,名曰菊輝,乃袁光保居士之兒媳。因過去無明故,又在娑婆轉了二十六春,早年算命,告愚婦命不過三十;帶著憂心嫁到袁家,經常魂不守舍,夜有惡夢,並有惡鬼追趕。此時本願念佛法門傳入我家,愚婦在姑母、公公勸導下開始念佛。
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午夜,愚婦和往常一樣,魂遊地府,到了地府後,冤家債主齊來索命,獄卒鎖鏈將我鎖住,無法脫身。心想這下完了,如果不想辦法脫身,再沒機會了。在半路上心生一計,對那些鬼卒說:「我肚子餓了,你們快去弄點吃的來。」果然兩個鬼卒依計放下我去尋找食物。機不可失,我連忙解開鎖鏈轉身就逃,但是不擇其路,到了一座山下,山周圍都是刀狀,旁邊一片森林,定睛一觀,原來沒有枝葉,光禿禿的,一片劍林。準備向左邊逃,又看到銅蛇鐵狗張開血盆大口漸漸向我逼近。前是刀山,側是劍林,銅蛇鐵狗緊追不捨,後有冤家債主,地獄鬼卒,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在此千鈞一髮、無處逃身的情況下,突然記起姑母說過的念佛退冤鬼,便開口試念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一個「佛」字剛落音,果真天空一聲巨響,地動山搖,並一道紫金色的光芒直射地府,隨著光明兩朵大白蓮花徐徐降下。其中兩位尊者站在蓮花上,前面那尊者一手垂下,一手端著蓮花,雙耳平肩。另一位尊者身穿白衣,似男、似女,一手持淨瓶,一手持拂塵,似楊枝。見此情景,愚婦非常喜悅,真是佛力不可思議,竟一句佛號感動了佛菩薩相救。緊接著那位端蓮花之尊者便開口道:「孩子,不要怕,跟我來,那些冤鬼傷不到妳。」另一位白衣尊者對那些冤鬼們說:「她是我的兄弟,你們以後再不要干擾她,何況傷害。」就這樣在佛力加持保護下脫離了地獄之苦,又回到了人間,醒來時餘香未散。
(二○○一年三月二十九日 胡菊輝口述 懷帥法師記錄)
十三、夢下油鍋 念佛彈回
白映錄,甘肅省武都縣錦屏鄉人,生於一九四一年,今年六十一歲。他曾在寺院幹過活,但當時並不信佛、念佛。以下是他本人親口對我講他信佛的緣起:
二年前,白映錄做了個夢,見自己和大約八、九個鬼排隊站在油鍋邊,按次序被扔進油鍋。其進油鍋並不需要小鬼來叉,而是喊到某人的名字,某人即自動彈起,到空中直落油鍋,其慘叫聲使他驚怕的放聲大哭。輪到他時,感覺自己被自動投向油鍋。在彈起的一剎那,他連哭帶喊:「阿彌陀佛!」當接近油鍋邊緣時,卻莫明地又被彈回原地,乍然驚醒過來,汗已濕透床單,恐怖還在,依然痛哭不止。自此後,他天天念佛,未敢間斷,直至現在。(二○○一年四月二十八日 白映錄講述 禪寂法師記錄)
十四、冥刑停止 念佛往生
徐雷,字電驅,浙江樂清人。出身行伍,喜飲酒,好冶游,烹割飲宴無虛日。民國庚申元夕(一九八○年),夢見一人,手足縛四短柱,二鬼卒以椿舂其背,慘酷可怖。雷近視之,即己身也。驚懼間,恍惚四肢被縛,背受痛擊,痛而大號。微聞空中念佛聲,隨口和之,頓醒,背猶作痛。因大懼,追念平日邪行,愧悔交集。既而猛然曰:「吾聞學佛可了生死,得離地獄之苦。」由是痛改前非,日誦《普賢行願品》,持彌陀聖號不輟。既而病篤,猶力疾誦經,空中常有白光,狀如圓鏡。一夕謂其妻曰:「明日佛菩薩來接引我,當清淨室內,焚香預備。」次日,沐浴衣冠,端坐念佛而逝。(《近代往生傳》、《淨土聖賢錄》)
十五、佛聖保佑 女兒還魂
父親母親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吃齋念佛,戒殺放生,樂善好施,尤其深信因果報應。他們常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此在他們的生活裡,無論發生任何不如意的事,都是逆來順受,從不怨天尤人。
說到「夢」,倒使我想起「夢」在我們家中,也曾發生過令人難以置信的聖跡。在我七歲那一年,我做過一個非常奇妙而又真實的夢。至今雖已相隔三十餘年,但是每次想起,仍如身臨其境。現願將它記述下來,以供大家研究參考。
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年)春天,故鄉流行瘟疫,十分猖獗;全城男女老幼,大半身染重病,筆者亦未倖免。染病在床,發高燒不出汗,遍請各地名醫,打針吃藥,皆不見效。父母終日守在床邊愁眉不展,但是他們有個信心,那就是他們的女兒有佛菩薩保佑,絕不會死。
一日,忽覺得自己的病完全好了,只是感覺體重減輕了不少,走路時兩腳不能自主,好像借著風力往前飄似的。就這樣飄呀飄的,越飄越遠,最後飄到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舉目四望,原來是一處火車站,只見有無數的旅客,在剪票口排成一條很長很長的長龍,一會兒,木柵開了,人們開始往前擠動。奇怪的是,剪票人員並不剪票,只是一個一個的點查人數往外放行。我也莫名其妙地排在眾人後面,好像長龍的一節尾巴尖兒,隨著龍身慢慢地前進。
進了月臺,我無意間發現,人群中有我家的親戚、朋友、鄰居,還有父親的學生。我想招呼他們,可是他們都是兩眼直勾勾地望著鐵軌,好像根本不知道在他們中間有我存在。
一輛不知從何處開來的列車進站了,裡面已載了不少的乘客,月臺上人們,爭先恐後地往上擠。等我擠上去時已無立錐之地,只好雙手扯著別人的衣服,緊靠車門站著,車開動時很有摔下去的可能。就在我提心吊膽的當兒,忽見一位身體矯健的男子,躍上了火車;一眼看到我,立即面露驚喜的笑容說:「啊!果然在這兒。」好像他預先料到我會到這兒來。他說著,就往車廂裡鑽:我的視線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轉移。只見他非常仔細地巡視著車廂的四周,這時我才發現在車窗上邊,一張挨一張地貼著無數小紙條,紙條上面寫著人們的名字。那個中年男子,伸手撕去中間的一張,走向我的面前說:「我已經把妳的名字撕掉了。」「謝謝。」我低聲地說,因為我並不認識他。「不必謝我,回去謝妳的父親吧!」他接著說:「現在妳可以回去了。」這時,車已經開了,而且走的很快。他說著,把我提了起來夾在腋下,由走得飛快的火車上一躍而下。
我驚得「啊」的大叫一聲。耳邊聽到母親溫和而又慈愛的聲音說:「孩子,別怕!媽在這兒。」我睜開眼睛,才知道自己仍然躺在床上,全身衣服都被汗濕透了;身上覺得輕鬆了很多,肚子也知道餓了,母親一面輕輕的替我擦汗一面高興的說:「好了!謝天謝地,可出汗了。」父親也輕摸著我的頭額說:「多謝佛菩薩,保佑我的孩子醒過來了。」原來,我已整整的昏迷了一晝夜。「不!爸爸,應該謝謝您。」「謝謝我?」父親被我那句無頭無尾的話,給搞糊塗了。「嗯!是他說的嘛!」「是他說的?他是誰?」母親也成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於是我把夢中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出來,父親趕緊出去,一家家的看望我在夢中所見到的那些親友。結果,父親愁容滿面的回來說,他們有的仍在昏迷中,有的已經死了。我呢,不但病好得很快,而且比以前更加健壯。(《菩提樹月刊》〈真實的夢〉舜儀)
十六、陽壽未盡 城隍放回
埔里榮民醫院以前有位湖北籍榮民楊玉珍,他生前的傳奇遭遇,使我至今難忘。
楊玉珍體型矮肥,一口河口的湖北話,一對不太靈活的眼珠,看起來忠厚老實。那年,他由台中澄清醫院轉來埔里時,我見他懨懨無力,問他所患何病,他說常常頭暈、心跳、全身無力,胃口也不好。
我問他原因,他說:「官長,我向來是不信鬼神的,但上個月當我去過鬼門關一次,埔里城隍老爺不收我,回到人間後,才相信世間確有鬼神。
過去,我原本在埔里公路局工務段當炊事,在埔里住了多年,戶籍也一直在此地。後來被調到梨山工務段,今年廚房修建時,我不小心,傍晚在廚房門口,被未砌好的門檻絆了一跤,頭撞到牆腳,摔昏了過去。
當時,我感到身子飄飄然,卻不知是靈魂出了竅,竟在梨山公墓一帶遊蕩,所見所遇都是過去死亡後埋葬在那裡的熟人,這樣漫無歸宿的過了幾天。一天正在路邊徬徨,有一黑衣小鬼提著鐵鍊前來,不由分說,把我銬上,我就恍恍惚惚的跟他到了埔里,進了城隍廟。
一進門穿過了大院,進入大殿,小鬼把我押到城隍老爺跟前,老爺黑臉白眼,向我翻了兩翻,由判官手中接過簿冊對照問我姓名。我答是楊玉珍,他再對一下簿冊,立即怒容滿面、聲如洪鐘的向小鬼吼道:『楊玉珍還有三年陽壽,你怎麼把他抓來?』當他的巨掌朝向我身旁的小鬼揮來時,小鬼機警一閃,巨掌甩向我的左臉,我栽了個觔斗,立即活了過來,竟是身在醫院的太平間。
原來,當我在梨山傷重奄奄一息時,被轉送台中澄清醫院,急救無效,被送到太平間。當時我雖已斷氣,胸口尚溫,沒有立即埋葬。誰知幾天之後,我又活了回來,被送回病房,後來病情漸穩,才又回到埔里榮民醫院療養。
等我的身體恢復到可以走動時,我好奇地上街到城隍廟去探看。果然,廟內殿堂諸神像與當時所見一樣。我望著威靈顯赫的城隍爺,不禁肅然起敬,不知不覺地跪倒叩拜謝恩,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拜廟神。
目前我全身還是不大對勁,總有點像是三魂七魄中少了一些,夜裡做夢還是常常在墓地裡轉圈。好在醫院生活安定,又有妥善的照顧,心中踏實不少。但那段似夢似幻的遭遇,使我深信世界有陰陽、生死有定數,我還能活上兩三年。」
果然,三年之後,他悄然去世。真是生平奇聞。
(陶之岳 一九八八.十.三十)
十七、四人借壽 逃出鬼門
還記得自己坐在一顆大石頭上,一位滿臉白鬍子的老人伸出手來,我搭上他的手後,便飛也似跑起來,途中我問了他三次:「你要帶我到哪兒?」他始終沉默不語,最後我猛力甩開他的手,當我有知覺時,已置身在榮總加護病房門口,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毫髮無傷!
警察和好友的家屬均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一輛十二人座的小客車在大度路煞車失靈後,連翻了好幾圈,滾動的車子把大度路上的行道樹撞倒了六棵,十二個人中有十人被離心力甩出車外,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十個被甩出去的其中一人── 小乖已經罹難;我很難過的回到家,一進門,媽就緊抓住我的手,告訴我說,好友、小妹、爸和鄰居共四個人,在出事的前一天夜裡的同一個時間,都夢見我死了,每個人都打電話來問。我聽了有點驚訝,媽旋即帶我去廟裡收驚。
才一進廟門,廟公對著我說:「妳膽子不小,竟然甩開了土地公的手,從鬼門關逃出,幸好有四個人借壽給妳,加上妳很任性,所以才能逃過一劫。」
我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借壽給我,我卻對我們幾個在大度路上起鬨,叫駕駛不斷超車的行為感到難過,因為不幸釀成巨禍,而小乖死了,小乖才不過四歲。
(王純純 一九九四.八.十六)
十八、誤抓錯人 死而復生
在我們馬坑家,有一個人叫顏雲之,他在一九四二年的冬天,突然暴斃而死,因為家裡貧寒,來不及給做棺木,死後才臨時到山上砍樹來做棺材,又沒有出喪的好日子,所以便將就給他租個小道場,把屍體停在一個板子上,三、四個道士在那裡打打唱唱。第四天,顏雲之突然「哎唷」一聲地坐起來。當時我正在現場,看到他從那個板凳上,兩手支撐矗坐而起,便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突然有人給我匡一下,然後套上鍊子,有三十個人左右。之後,就聽到有人問我是哪兒人?我說是馬坑家的人,上面有一個就說,捉錯了!要捉的是馬京準的一個女的顏雲之。馬京準是馬坑家上去二十公里左右,相反的兩個地方。這時只看見有個人突然把我一下子拉出來,我不禁嚇得哎唷一聲,就這樣又活過來了。」(萬政策 一九九六.七.五)
十九、車禍昏迷 神遊冥間
民國五十九年(一九七○年)十月十八日下午放學回家,當我騎著腳踏車經過一處平交道時,被迎面開來的一輛貨車撞倒,隨即不省人事。至於被誰送進醫院,何人通知我的家人,均一概不知;及至經過十六天昏睡甦醒過來,我才知道是出了車禍。
在這半個多月裡,爸媽不知為我流了多少眼淚,因為醫生告訴他們,我可能變成一個植物人。可是在這半個多月裡,我卻「遊歷」了一趟陰間,看到了死去三年的奶奶,以及一年多的表哥;我這麼說你們一定以為我在瞎掰、說鬼話,其實是真的。
我清楚地記得,我之所以能重「返」人間,完全得力於表哥推我一掌。那天我跟他到一處風景優美的山上去玩,看到很多「人」在那裡做苦工,砍樹、挑土、挖路,這些「人」中有老年人和年輕人,有男人也有女人,表哥說這都是些有罪的人,在陽間做了壞事,到陰間來受處罰。
從山上下來,表哥又帶我去看奶奶,我們走了好長一段七彎八拐的路,才來到一處像集中營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奶奶,奶奶看到我高興得哭起來,問這問那,問家裡的每一個人,問起爺爺,我告訴她爺爺很好,她又傷心地哭了。
從奶奶那裡出來,我本想再去找一個要好的同學,可是被表哥拒絕了,他生氣地大聲罵我:「妳出來這麼多天了,還不趕快回去,姨爹姨媽會哭死的!」說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掌,頓時我整個身子,就像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緊接著我聽到弟弟的狂叫聲:「媽!大姊醒過來啦!」於是,我又聽到一大堆人,朝我身邊圍了過來。
我疲憊地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爸媽,兩位老人家哭得像個淚人兒,可是這會兒他們又興奮得笑起來。
「謝天謝地」,媽媽把臉湊到我面前,喃喃地說:「菩薩保佑,總算讓我的玉兒清醒過來了。」
這是廿四年前的往事,如今回憶起來,像是做了一場惡夢。
(一九九四.四.十三《中國時報》鄭玉碧)
二○、念佛退卻 黑白無常
佛法理深,只有上智之人聞而能信;而感應事顯,中下之人也能深受啟發。往往一件典型的感應事例很能說明佛法的真理。
我未出家前,即喜念佛,曾於打佛七時感受到佛力加持,身上病苦不藥而癒,由此親身體驗,故於古今所載念佛利益之事,深信不疑,民國七十三(一九八四)年出家後,更是以念佛為常課。
民國七十五(一九八六)年夏,我在埔里靈巖山寺當維那,正領眾打佛七期間,竟感佛慈佑,使遠在寺外的家弟得免凶難、脫離閻羅手掌,堪稱奇特靈異。
家弟莊輝清,時年二十六歲,在台中市西屯區遭十多位青少年圍毆,當場昏迷,被員警送醫搶救,途中但覺一片黑暗,同時出現黑白無常鬼,白大黑小。白無常左手拿權杖,右手執鐵鏈;黑無常手執手銬,並呼叫家弟名字,令其跟隨前行。正在神識要跟隨黑白無常而去的時候,家弟見到有隻比一般手掌大一倍,感覺無比莊嚴的手,就壓在離他胸口約四吋的地方,似乎不讓他起身離去,同時叫他快念「阿彌陀佛」。因此家弟便一句一句念著佛號,念佛當中,只見黑白無常越退越遠,終於消失不見。
家弟在送到醫院後,很快就醒過來,而且隔天就辦理出院,並直奔寺裏,告知我這件「念佛退卻黑白無常」之靈應事蹟。家弟當時並沒有學佛、念佛,也不曾皈依、吃素,於佛法毫無信仰,這件事情給他的震撼很大,同時也讓我非常欣慰與感動。如果我不出家,即使整天跟隨在家弟身邊,面對如此凶難事件,也毫無俾益,無法阻擋黑白無常的勾使;然由我出家念佛的緣故,家弟竟得親蒙彌陀慈佑,漏出閻王掌縫。可見念佛除了本身蒙佛庇佑,可以消災延壽,若有親人出家專修念佛,自然也會福佑家人,所謂「一人有福,牽帶全屋」。
阿彌陀佛聖號功德不可思議,念佛感應的事例古今遍有,可惜記錄流傳者少之又少,而湮沒無聞者無量無邊。期望有心人士多多採錄整理,廣為流傳,以使有緣見聞者,都能啟發信心,專心念佛,現前蒙佛護佑,平安吉祥;臨終蒙佛接引,往生極樂,共證菩提。(釋慧暘敬筆 二○○七.十一.二十六)
二一、念佛一聲 陰曹現光
民國初年,諦閑老法師住持觀宗寺。門下有一僧人名志誠,平素很慳,多年來存銀洋多枚,甚珍視,朝夕攜之,不離身邊,以致影響其參禪用功。
一旦患病,為陰曹捉去,二鬼逼其自前殿搬銀至後殿庫房,搬了半天,又坐下來休息。志誠以自己生前,貪心未了,耽誤用功,現時人已死,有銀亦無用,甚悔之。對被逼搬銀事,無心去做。稍後,二鬼來,見志誠工夫未做妥,甚怒,猛以膝頭撞之,志誠覺痛楚,隨應聲念「阿彌陀佛」一聲,頓時陰曹,全現金光,驚動閻王出現,詢之,知為二鬼偷懶。又知志誠貪銀,被抓來做勞役,閻王斥之,二鬼遂將志誠放回。
志誠在世,死去半日復回,詳言陰曹事,知為心繫銀錠所誤,遂發心精進念佛,痛改前非,終獲修成。(大光法師《臨終助念法》)
二二、念佛救命 放射光明
「人命無常呼吸間」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假,因為罹患心肌梗塞,三年來已發作了二次。事後仔細回想,我身受的痛苦不正是我幫忙家裡殺豬時豬所受的痛苦一樣嗎?
民國八十二(一九九三)年,由於當時擔任埔心鎮代表的張金文先生找我幫忙推車,原本我已感冒,體力不佳,在使勁推車之後,我的心臟絞痛而倒了下去。據張代表事後告訴我,當時我已呈休克狀態,若沒立刻急救,就已推定為死亡。那時我外表雖然死了,但心識的感覺卻仍然存在,心絞痛再加上四大分離,感覺就如同佛說的「生龜脫殼」渾身痛苦,所以在此奉勸大家要時刻念佛,臨終才能不失正念。
當張代表將我載到他家等待救護車時,他喊家人的叫聲和他們之間的對話我也聽得清清楚楚。由於我曾預先交代他們念佛,因此張太太和他母親都來幫我念佛。
奇妙的事在此刻發生了,他們所念的一句句佛號,竟然在虛空中出現一波波的光明,而我人也立刻覺得輕鬆起來不再痛苦。我又注意到每一個人念佛所產生的光明在亮度和時間都不一樣,其中可能是張太太平時有做早晚課的緣故,較為明亮、持久。在他們引導下使我憶起念佛,我才發現自己念佛的光明特別亮,也最久;《地藏經》說別人幫我們做的功德七分只得一分,真是一點也沒錯。
在身心交迫的當時,幸虧能有他們助念的光明和引導正念念佛,使我不致於痛苦、慌亂。當救護車送我到詹心臟醫院時,因病情嚴重醫院不敢收留,再轉送到伍倫綜合醫院時醫師見我已回天乏術,告訴陪我來的張代表說:需要有直系親屬簽切結書,院方才願意施救。張代表聽了之後很氣憤的和醫師理論,意思是等家屬來的話,救活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此刻我聽他們的對話,心急之下忘了專心念佛,送我來醫院的又只有張代表一人,沒人幫忙念佛,失去了佛力加被。這下可慘了,我立刻感覺到自己一直往深處墮落下去,速度之快就像坐雲霄飛車,一直墮落,好像到了寒冰地獄。越到下面是越黑越冷,全身上下猶如萬刀割身,佛經上曾說「風刀解體」應該是形容我那時的感受吧!
慶幸的是我平時念佛的種子,在千鈞一髮時起了作用,萬分痛苦之下,現前一念,哀喊出一句「阿彌陀佛啊!」(事後我這一聲大叫的佛號,醫院的人都聽到了)不可思議的是,在此刻我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光點,再緊跟著念「南無阿彌陀佛」時,光點馬上放射擴大到整個前面。人輕鬆了,眼睛張開,我也醒了過來。大夥睜大眼睛看著我,還不曉得我已從鬼門關前走一圈,死裏逃生呢!(節錄自《回歸蓮花的故鄉》、彰化縣員林鎮中山路一段六五號張錫仁)
二三、昏迷念佛 佛光護身
衛瑞錦,男。二十九歲時於土城承天寺皈依,雖然師父教其念佛,但自己興趣在於打坐,盲修瞎練學坐禪,根本沒想到要念佛。
大約半年後,八月二十六日的早上,因為瓦斯爆炸,全身百分之五十五以上都被燒傷,而且大部分在上半身重要部位,不久人即昏迷。
據其本人自述:「我整個人昏昏沈沈的,而且覺得越來越陰冷,四周圍很黑、很暗,心裏不禁越感到害怕,好像有人要來帶我走,我很恐懼,恐懼死亡,掙扎著想爬起來,但因為傷勢很嚴重,身體根本不聽我的指揮,經上說的『人命無常』,這時候就很能體會到。就在我六神無主的時候,腦子裏忽然浮起皈依時師父教我念『南無阿彌陀佛』的情景,我心裏大聲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這時候一心求阿彌陀佛救命,真的是拼老命念,至誠懇切地念,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念了一會兒,忽然有一團光籠罩我的全身,一剎那間,所有的黑暗、陰冷、恐懼都沒有了,光芒照在身上很溫暖,比冬天晒太陽還舒服,很奇怪,心裏變得很平靜、很安詳,而且身上一點痛也不痛了,我直覺是阿彌陀佛放光來救我了。他的光很強很亮,還像風車一樣『唰!唰!』慢慢地旋轉,感覺很親切、很熟悉,就像嬰兒可以全心全意依靠母親一樣的感覺,可以說一切的擔憂都沒有了,都放下了,海闊天空,很輕安、很自在。」
衛瑞錦說著,好像又沉浸在佛光中一樣:「我心裏很自然地念著佛號,念著念著,耳邊像是聽到人在叫喊,有男聲、有女聲,歡喜地叫『他醒了!他醒了!』那時光明也消失了,我知道我又回到這個世界。醫生和護士正在幫我急救,看我活過來都鬆了一口氣。」
衛瑞錦又說:「其實瓦斯爆炸前幾天,我就在打坐中踫到一件怪事,那天坐到心很定的時候,忽然聽到二、三個人口氣非常凶惡,指著我說:『找到了,找到了,就是他!就是他!』但又有一個很溫柔的女聲說:『不要再冤冤相報了,我幫你們超度好嗎?這個人蠻有善根,你們不要斷了他的慧命。』那些人不肯罷休,說:『不行,不行!我們一定要找他算帳才能甘心。』那個女聲又勸了一些話,但是他們堅持不肯放過我。我聽了全身毛骨悚然,不敢再坐下去,匆匆忙忙下座,但是他們的對話還是在腦子裏盤旋,心裏覺得很不自在。結果二、三天後就發生了事情。
吉凶禍福都是我們自己造的業,沒有因就沒有果,絕對不會沒有種因就得到果報的。我踫到這件事情,一定是前世做了什麼壞事對不起他們,所以我很心甘情願接受我的果報。本來我應該死的,現在大難不死,可以說是重業輕報了,像《金剛經》上說的,如果有人誦《金剛經》,今生被人輕賤,那是轉墮惡道的重業為輕報,所以我已經很慶幸了。我想那時要是不會念佛就死了,一定會墮三惡道的。」(節錄自《淨土文選》第三輯)
按:因宿善故 遇緣皈依 因宿冤故 爆炸傷身
若皈依後 依教念佛 預解宿冤 可免此難
念佛能得 現當二益 現世安穩 往生成佛
禍福無門 唯人自召 善惡之報 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