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與生活
水鏡回天錄白話解〈賢聖篇〉10
宣化上人
28/03/2017 06:13 (GM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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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心的君王?

我這麼用心為老百姓想法子,怎麼我國裏的人不見多,鄰國的人也不見少?

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

出自《孟子梁惠王章句上》之三

梁惠王曰。梁惠王和孟子在一起,這時梁惠王就說了,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寡人就是寡德之人,寡少之人,也就是一位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很寡少的一個國家領袖,所以他自稱寡人。他說我對於治國的方略,盡心焉耳矣!我晝夜很盡心地為老百姓謀幸福,沒有一時一刻把怎麼樣治國,怎麼樣對老百姓有益處給忘了,我已經盡到我的心了!也就是我費了很多腦筋,來為老百姓謀幸福。怎麼說呢?

河內凶:我在河南這兒治國,如果河內(今河南省黃河以北)那個地方凶了,就是過賤年,或者旱、或者澇,有饑荒之年。則移其民於河東:我就把少壯、能做工的人遷移到河東(今山西省黃河以北)去。移其粟於河內:把河東多餘的糧食,搬到河內來賑濟老百姓。河東凶,亦然:河東要是有賤年,遇到饑荒之年的時候,我也這樣做。

其實梁惠王這樣做是勞民傷財,在凶的地方也應該有人在那兒做工,你卻把做工的人都遷移到旁的地方去,這是令那個地方更火上澆油,沒有人做工,那更沒有生產了。若把河東的糧食搬到河內,這樣河內雖然有糧食吃,可是卻養成一種依賴的心、懶惰的心,等著救濟的糧食到這兒,而不做工,不自己想法子來救濟自己,就等吃現成的。就好像現在美國,人們做了幾個月工,然後失業了,失業就向政府領救濟金。失業金一領,可以領幾個月,也不用做工,就在那兒吃現成的,這都把老百姓慣得懶了。梁惠王治國的方法,也是勞民傷財,無濟於事,不能救急,不能令人有自力更生的精神。

無論是河東凶或是河內凶,都應該預先防備凶年,想辦法來突破饑饉的時候。可是他不這樣做,他不防旱、不防澇,也不防患未然。剛才有人說防患未然,治國也是這樣,應該未雨而綢繆,勿臨渴而掘井。你等荒年來了,才搬來搬去的,這是虛耗國帑,交通也成問題。當時交通一定沒有現在這麼好,他把糧食和老百姓搬來搬去,這一搬,也費了很大的精神、財力和物力,無形中就給老百姓添麻煩了。

所以,鄰國之民不加少:他說,我對國家這麼地盡心,可是鄰國的人民,也沒有看我這麼樣幫助老百姓,就移民到我這兒來,所以鄰國的人民不減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我國家的人民也不增多,這是什麼原因呢?像周朝文王、太王時,他們到什麼地方,老百姓就跟著到什麼地方,愈跟愈多;而我現在這麼用心,也是為老百姓想法子,怎麼我國裏的人不見多,鄰國的人也不見少?我觀察鄰國治理國家的政策,沒有像我這麼用心的,可是鄰國的老百姓也不到我這兒來,這是為什麼?梁惠王這麼問孟子。

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

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孟子就回答說,王!您喜好和鄰國開兵打仗,我就用戰爭的道理,來和您講您治國和旁鄰治國的方法,為什麼您的老百姓不多,鄰國也不少?其實您們都是差不多的,都是以五十步笑百步。

接著孟子以戰爭來比喻。填然鼓之:在作戰的時候,「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這是曹劌論戰所說的。那麼填然鼓之,在打起鼓來,鼓聲咚咚響時,這是催陣鼓,就前去進攻。進攻就兵刃既接:兩個軍陣在那兒,刀槍接觸到一起,就是開戰了。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可是這時有一方的軍隊,就不作戰,把盔也丟了,甲也不要了,拖著刀槍往回跑。有的跑了一百步,這個一百步,是舉出個譬喻來,或者二百步、三百步都不一定的,或跑五十步而後止。那麼,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那個跑五十步的就笑跑一百步的,說:「你真是草包,膽量那麼小,真是沒有用,哈!跑得那麼快,跑得那麼遠。」這以五十步笑百步怎麼樣?可不可以呢?

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梁惠王就說不可以這樣,為什麼不可?因為他跑不快,所以才沒有跑到一百步嘛!那個跑一百步的,他跑得快一點;跑五十步的,因為跑不動,只跑了五十步,就笑那個跑一百步的,其實他自己也跑了嘛!應該他不跑,不退回來,那他才可以笑那個跑一百步的,可是明明自己也退回來了!孟子暗示梁惠王,拿治國來論,你治國的方法和旁人治國的方法,雖然有多少不同,但是都是沒有為老百姓做著想的,不是完全為老百姓謀福利。所以這個,誰也不用說誰,你們都是同一個樣子。因此說,是亦走也!梁惠王也知道這是說他,就是跑不了,跑不到一百步,他若會跑,或者跑二百步也不一定,就因為自己跑不動了,然後笑人家跑快了,沒有膽量。

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不違農時,穀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穀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

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孟子說,王!您若知道這個道理,就不要希望您的人民多於鄰國。因為您和旁的國家相較,雖然有的政策比旁人好一點,但有的政策也比旁人不好。你和旁人,也就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在那兒笑旁人!根本都是差不多的。

孟子以後又把治國的方略給了梁惠王,他說:

不違農時,穀不可勝食也:不要違背耕種的時候,應該種的時候就種,應該耕的時候就耕。所謂「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按著時候去種田,那就有吃不完的糧食。

數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不要用細密的網到養魚池裏打魚,而要用打大魚的網,也就是不要打小魚,那麼魚肉海鮮就吃不完了。

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你到森林採伐木頭,也要有個時候,或者三年,或者五年,等到林木長成時,才去斬伐它,那麼這時你國家的木材,也會用不盡的。當時因為造房子一定要有好的木材,所以斬伐以時,材木則不可勝用。

穀與魚鱉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這樣一來,吃的、住的、穿的資生之物,都包括在內了。大家有飯吃,有衣服穿,都不飢不寒了,材木用不完,人人也都有房子住了。

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你這樣使老百姓養生沒有什麼憂慮,死時也有棺材,一切都是按著喪禮辦理好了。無憾就是沒有遺憾的事,也就是生活安定,死了的人也有所歸。那麼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養生喪死都沒有什麼遺憾,沒有什麼憂愁,沒有什麼問題,這是治國行王道的一個開始。

孟子就這麼教梁惠王怎麼樣治理國家,應該注重什麼。

編按:因原稿不齊,以下無宣公上人的講解,今由上人弟子補述,以補遺缺。

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孟子又繼續教導梁惠王怎麼樣治理國家,他說:

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本著愛護人民的精神,使令每一個農戶在五畝大家宅的空地上,種植桑樹以便養蠶,那麼五十歲以上的老人,就有絲織的衣服穿了。

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彘,就是豬。古來以農立國,所以耕種五穀、畜養家禽家畜、養蠶織布,這些都是民生必需的。那麼這裏是孟子告訴梁惠王:「飼養雞鴨、豬狗,不要誤了牠們滋生繁殖的時期,這樣七十歲的老人家就每天有肉吃了。」我們要知道在戰國時代,佛教還沒有傳到中國來,儒家講的是世間法,提倡五倫八德,所以我們學佛的人不能說:「哦!孟子說可以吃肉、穿絲織的衣服,那我也可以吃、穿這些動物身上的東西。」這有損慈悲之道。

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飢矣:每一戶配給一百畝田,但不要奪取他們耕種的時間,來義務替國家服勞役。這樣有幾口人的家庭,就不怕挨餓了。

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庠序,是鄉學的意思;在殷朝稱為「序」,周朝時稱為「庠」。頒白者,就是頭髮半白半黑的老人。在這兒孟子教導梁惠王安頓好人民的生活後,還要更進一步,謹慎地辦理好學校教育,不斷灌輸學子孝順父母、恭敬兄姊、友愛弟妹等基本做人道理。這樣頭髮花白的老人,就不至於親自背負重物在道路上行走了,因為人人都懂得孝悌之道,懂得敬老尊賢。

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如果七十歲以上的老人都有絲織的衣服穿,有肉可以吃;年輕的人也不挨餓受凍。像這樣子,還不能完成王業,這是我從來沒聽說過的事。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孟子又很感慨地說,但是現在的國君,當五穀豐登,糧食過剩,連豬狗都吃人的食物時,卻不知收購餘糧,以防備飢荒之年。檢,是斂,也就是好年時,官方收斂糧食,以備荒年。塗有餓莩而不知發:塗,就是路上。餓莩,是餓死的人。發,是打開倉廩賑災。現在孟子更感慨地說,遇到荒年,路上已有餓死的窮人,這些國君還不知打開穀倉,把存糧拿來救濟人民。

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人都被餓死了,可是還推托責任,說:「這不是我的過錯,這是荒年所造成的。」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這樣和拿把刀把人殺了,卻說:「這不是我殺的,是這把刀殺了他!」王啊!您說,這有什麼不同呢?

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最後孟子提醒梁惠王,君王只要負起責任,用王道來治理國家,不要把罪過推卸到凶年荒歲上去,那麼不怕普天下的人不來歸附了,所謂「天下,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

 

儒釋道三而;一而三

佛教和儒教所不同的地方是,一個提倡世間法,一個是出世法;
可是出世法是由世間法而達到的,並不是離開世間法而有出世法。

孟子說過:「道在爾,而求諸遠;事在易,而求諸難。」「法在顯,而求諸密;人在勤,而求諸懶。」後面這兩句是我說的,不是孟子說的。「求諸懶」,懶是懶惰。

孟子是亞聖,以繼孔子之道為志,提倡王道,貶斥霸道。而孔子則是中國空前絕後的大聖人,也可以說是先知先覺者,也可以說他有相當的來歷。孔子為什麼生在中國?本來孔子前生是佛教裏邊的水月童子,也就像善財童子一樣;而中國的老子──道教的祖師,就是佛教老迦葉的化身。孔子是水月童子化身;顏回呢,就是佛教裏頭的明月儒童化身。

為什麼迦葉祖師化身成老子?為什麼水月童子化身做為孔子?為什麼明月儒童化身成顏回?這就是因為佛教大乘根性的因緣到了中國,所以這一班佛教的菩薩就爭先恐後地到中國,為的就是給佛教開路。他們把佛教的馬路先修好了,那麼等佛教傳到中國,這一些大乘根性的人就容易接受。不然,佛教傳到中國時,一般人也沒有學道教,也沒有學儒教;那麼佛教雖然高深,也沒有人懂,也沒有人接受,是很費力的。於是老迦葉也不辭辛苦,先到中國化身做老子。怎麼叫老子呢?因為他一出生頭髮也白了,鬍子也白了,一出生已經就老了,所以叫老子。

老子姓李,名耳,字老聃,他到中國來,不斷地努力提倡道教,而不說是佛教;水月童子呢,就提倡儒教,就這麼開了兩條平坦的道。所以等到以後佛教傳到中國,就水到渠成,很多人都接受佛教的道理。中國的儒教就譬如小學的學生剛剛入學門,所研究的都是小孩子容易懂的道理。那麼以後就升到中學,中國道教的道理就譬如中學的課程。中學讀完了,就要讀大學,那麼佛教的課程就是大學的課程,所以儒、釋、道三教是三而一,一而三。小學是為中學預備的,中學是為大學預備的,大學是為所有想要深造學問的老百姓而預備的,所以有小學、中學、大學。佛教可以說是盡虛空遍法界的一所大學。

雖然這所大學在這兒,但不一定每一個人都能進大學,還有很多人連字都不認識的,所以有很多人不認識佛教,不知道佛教是什麼,也就是這個原因。因為雖有小學也有中學,可是所有的小孩子不一定都能進得小學;所有該讀中學程度的學生,也不一定完全會進中學,也是這個道理。所以在中國來講,儒教是小學的課程,其他的宗教可以說都是中學的課程,而佛教是包羅萬有,無所不包、無所不容,所以說盡虛空遍法界都是佛教的大學。那麼其中不認字的人、不能進大學、不能進中學、不能進小學的人還是很多。

儒教的孔子也有五眼六通,他也具足相當的智慧,智慧淵博,所以孔子出生的時候有麟吐玉書的祥瑞之相。孔子說:

「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他說我十五歲的時候,就立志要學習了生脫死的法,可是雖然有這個志氣,還沒有真正下決心。

「三十而立」,等到三十歲時,才下了決心,一定要修行了。

「四十而不惑」,等到四十歲的時候,他一切的懷疑、疑惑、迷惑都斷了,所以說不惑。不惑就是不動心了,也就是孟子說他四十不動心一樣的道理。什麼事情不動心?財、色、名、食、睡不動心了。財,他也不貪,適可而止;色,他也不貪;名,他也不貪;食,好東西他也不貪;睡,也不貪睡覺。不惑,也就是不迷惑了,般若智慧現前了。

「五十而知天命」,等到孔子五十歲,真正得到宿命通了。這個天命也就是宿命通,他能知道做人的生命哲學是什麼;也知道人的宿命──人的過去生是怎麼回事。

「六十而耳順」,等到六十歲時,他有耳順的功夫了。耳順,在一般世俗人所講,可以說是有天眼通、天耳通了。一般世俗人說千里眼、順風耳,也就是天耳、天眼的作用。

「七十而從心所欲」,等到七十歲了,他得到了漏盡通。得到漏盡通,那麼這時他的工作完成了。他為了把佛教的路給鋪好,所以要講忠、孝、仁、愛、信、義、和、平這八德;又講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八條目;又講明德、新民、止於至善這三綱領,把佛教的路給開了一半。

格物,什麼叫格物?我們一般老學究、老讀書人都懂的,就是要把自己的物欲革去,革除你的習氣毛病,你的妄想。這物欲就包括你的嗜好,包括你所放不下的東西,這些都是一個欲,都要革除去。你能革除物欲,然後你的智慧才能開朗,才能現前,所以要致知。致知又要誠意;你誠意了,然後就正心;你能正心,然後修身。你心若不正,身就不能修,意若不誠,心也不能正,這是一套的,一步一步的。身修,然後家也齊、國也治,這就是孔子講的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八條目可以說包括世間法和出世法的意義。

不過儒家只知道世間法,而不注重出世法,所以它是個小學;它講五倫八德,兄弟父母祖有五倫,八德就是忠孝仁愛信義和平,這就把佛教的路給鋪了一半。道教呢,又把佛教的路鋪了一半;道教就叫人去欲斷愛,不過沒有像佛教說的那麼肯定,道教說: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
  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
  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
  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
  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
  三者既無,惟見於空。
  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
  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
  欲既不生,即是真靜。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的這個神是好清淨的,可是人這個心就不老實,像隻馬猴,跳上跳下,向南跑向北跑,所以說「心馬意猿猴」,心像匹馬,意像隻猿猴,它是不老實的。「人心好靜,而欲牽之」,人這個心是好清淨的,可是欲念在那兒牽著它,叫它不清淨。「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就六欲不生、三毒消滅。

「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 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惟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等到這個「寂無所寂」了,欲豈能生?你清淨到極點,澄清到極點了,自然就沒有欲了。「欲既不生,即是真靜」,這就是一個真正的清淨。

佛教和儒教所不同的地方是,一個提倡世間法,一個是出世法,這出世法是由世間法而達到出世法,並不是離開世間法而有出世法。

所以一般人都讚歎孔子,無論是他的學生也好,或是一般的社會人士也好,都說他德配天地、道貫古今,諸子百家,無所不通,博學多能,學的也多,能力也廣。

所以各位學佛法的人,先要把道教、儒教的道理也弄通了,然後你對佛法的道理,自然就迎刃而解。

來源:www.book85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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