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善惡因果（27篇）

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所想的每一個念頭都被記錄下來，有的人善多惡少，有的人惡多善少。

善則得樂，惡則受苦，一切取決於自己的選擇。

因果報應沒有什麼神秘，它就在眼前，最公平，最實在。例如：好學就會通達，怠惰就會昏昧；勤儉就會興家，奢侈就會衰敗；善良就會受到保護，犯罪就會鋃鐺入獄；忠良流芳百世，奸臣萬人唾罵……（《少年進德錄》）

二三五、生命的回聲

一個小男孩受到了母親的懲罰，他一怒之下跑到山谷邊，對著山谷大聲地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這時，他突然聽到山谷的回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非常害怕，跑回家對母親說：「媽媽，山谷裡有個壞小孩，他對我說他恨我。」

母親問明瞭情況，笑著把兒子帶到山谷邊，讓他對著山谷大聲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只聽得山谷也大聲回應：「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佚名）

二三六、記錄善惡的貝殼

宙斯命令赫耳墨斯把人間的罪惡都記錄在貝殼上，放到他旁邊的箱子裡，讓他來裁決。然而箱子裡的貝殼都相互混雜在一起，因此，宙斯拿到的貝殼有先有後，但總歸是要拿到的。

所以，不必因那些惡事和壞人沒有及時受到懲罰而不快。古人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伊索寓言》）

壹、善有善報

二三七、老鼠報恩

獅子睡著了，有隻老鼠跳到了牠身上。獅子猛然站起來，把牠抓住，準備吃掉。老鼠請求饒命，並說如果保住性命，必將報答。獅子輕蔑地笑了笑，便把牠放走了。

不久，獅子真的被老鼠救了性命。

原來，牠被一個獵人抓獲，並用繩索捆在一棵樹上。老鼠聽到獅子的哀嚎，走過去咬斷繩索，放走了獅子，並說：「你當時嘲笑我，不相信能得到我的報答，現在可清楚了，老鼠也能報恩。」（《伊索寓言》）

二三八、獅子和牧羊人

一頭獅子走過樹林時，踩著了一根刺。牠連忙跑到牧羊人面前，搖著尾巴向他親熱，好像在說：「請幫幫我」。

牧羊人壯著膽，仔細檢查一番，發現了那根刺。接著，他將獅子的爪子放在膝上，將刺拔了出來，解除了獅子的痛苦。

不久，牧羊人被他人誣告，關進了牢房，被判決餵獅子。

獅子認出牧羊人是幫助牠的人，不但沒撲過去，反而慢慢地走近他，把爪子放在牧羊人的膝上。

國王聽說這件事後，下令赦免了牧羊人。

行善者必有善報。（《伊索寓言》）

二三九、張從善放生

張從善十五歲的時候曾從河裡捉到一條魚，魚鰭刺了他的手指，疼得厲害。他心想：我的一個手指受傷，疼成這個樣子。魚要是剖開肚子、刮掉鱗片，牠該有多疼啊！牠只不過不會說話罷了。

於是，他把魚放回河裡。

張從善從此不再傷害任何動物，健康地活到九十八歲。（《放生殺生現報錄》）

二四○、沙彌救螞蟻

從前，有五個人在離城不遠的樹林裡修行，其中一位老師父能知前生後世，他的弟子是個七八歲的小沙彌。

那位老師父得知小沙彌的壽命只有七天了，就慈悲地對小沙彌說：「你的雙親很想念你，你可以回去探望他們，七天之後再回來。」小沙彌高興地辭別了師父。

小沙彌走到半路，突然下起了大雨。看到雨水快要流進一個螞蟻窩時，他急忙用土把水堵住，使螞蟻倖免於難。

第八天清晨，小沙彌回到師父那裡。老師父見小沙彌平安地回來了，非常驚奇，就入定觀察，才知道小沙彌因為救了螞蟻而延長了壽命。（《經律異相》）

二四一、忠犬

東晉時的楊生養了一條狗，他非常憐愛牠。

一次，楊生喝醉了酒，睡在草地上，草地著了火也不知道。那條狗一見，立刻跳進水溝，把身體沾上水，在草上打滾。草濕了，火不能蔓延，楊生因而得救了。（《太平御覽》）

貳、惡有惡報

二四二、狼來了

有個叫約翰的男孩在山上放羊。村民們告訴他：如果有危險情況發生，只要大聲呼喊救命，他們就會來幫他。

有一天，約翰想找點樂子，於是就拼命高喊：「狼來了，狼來了！」

村民們聽到喊聲，趕快拿著棍棒、斧頭跑上山打狼。他們問：「狼在哪兒？狼在哪兒？」

約翰笑了，說：「沒有狼，沒有狼，我是說著玩兒呢！」

約翰覺得這樣挺有趣。第二天，他又大聲喊：「狼來了，狼來了！」村民們又趕來了，不過這次沒有昨天來的人多。他們還是沒有看到狼的影子，便搖了搖頭回去了，只剩下約翰在那裡大笑。

第三天，狼真的來了。約翰驚恐萬狀，大叫：「救命！救命！狼來了，狼來了！」但這次沒有人來幫他。

狼沖進羊群，咬死了許多羊，其中就有約翰最喜歡的那隻可愛的小羊。

如果一個人經常說謊騙人，那麼即使他有時候說的是真話，別人也不會相信他。 （《美德讀本》）

二四三、貪婪的蒼蠅

房裡有蜜漏流出來，許多蒼蠅便飛去飽餐起來。蜂蜜太甜美了，牠們捨不得走。然而，就在這時，牠們的腳被蜜粘住，再也飛不起來了。牠們後悔不已，嗡嗡亂叫：「我們真不幸，因貪圖一時的享受而喪了命。」

貪婪是許多災禍的根源。（《伊索寓言》）

二四四、叼著肉的狗

狗叼著肉渡過一條河。牠看見水中自己的倒影，還以為是另一條狗叼著一塊更大的肉。想到這裡，牠決定去搶那塊更大的肉，於是，撲到水中就搶。結果，牠兩塊肉都沒得到——水中那塊本來就不存在，原有那塊又被河水沖走了。 （《伊索寓言》）

二四五、貪心的獅子

獅子發現兔子正在睡覺，便想趁機吃掉牠。這時，獅子又看見有隻鹿走過，便丟下兔子去追鹿。

兔子聽到聲響，馬上跳起來逃跑了。

獅子使勁追鹿，仍沒追到，於是又回頭來找兔子，卻發現兔子早已逃之夭夭。獅子說：「我真活該！丟掉已到手的食物，卻貪心去追求那更大的希望。」

有些人不滿足手中的小利，去追求更大的希望。結果，不但更大的希望沒追到，而且把手中的小利也丟掉了，只落得兩手空空。（《伊索寓言》）

二四六、漁夫的妻子

漁夫和妻子住在海邊的一所骯髒的小漁舍裡。漁夫每天都去釣魚。

一天，他釣上來一條很大的比目魚。誰知比目魚竟對他說：「漁夫，我懇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是一位中了魔法的王子。請把我放回水裡，讓我游走吧。」

「哎，一條會說話的比目魚我怎麼會留下呢？」漁夫說著，就把比目魚放回水裡。

漁夫空手回到小屋。妻子問道：「今天你什麼也沒釣到嗎？」

「釣到了，」他回答說，「怎麼說呢？我釣到了一條比目魚，可牠說牠是一位中了魔法的王子，我就把牠放了。」

「難道你沒有提什麼願望嗎？」妻子問。

「沒有，」丈夫回答，「我該提什麼願望呢？」

「唉！」妻子說，「住在我們這樣一間骯髒的小房子裡，實在是受罪。你該提希望得到一座漂亮的小別墅呀。快去告訴牠我們要一幢小別墅，我肯定牠會滿足咱們的願望的。」

漁夫不太願意去，可又不想惹妻子生氣，就去了海邊，呼喚比目魚。

那條比目魚果真朝他游來了。「嗨，」漁夫說，「我老婆說，我應該向你提出一個願望。她不想再住在那個小屋子裡了，她想要一幢小別墅。」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已經有一幢小別墅啦。」

漁夫回家一看，妻子正坐在別墅門前的一條長凳上。妻子一見丈夫回來了，就拉著他的手說：「快進來看看，現在不是好多了嗎？」小別墅裡乾乾淨淨，各種用具一應俱全，還有一個養著雞鴨、長滿蔬菜水果的小園子。

他們在小別墅裡生活了兩個星期。有一天，妻子突然說：「聽著，當家的，這房子太小了，院子也太小了。那條比目魚可以送咱們一幢更大一些的。我要住在一座石頭建造的大宮殿裡。快去找比目魚，叫牠送咱們一座宮殿。」

丈夫說：「這別墅不是夠好了嘛？咱們幹嘛非得要住在宮殿裡呢？」

「去吧，快去吧，」妻子大聲說，「牠辦得到，也樂意這麼辦。快去吧！」

漁夫心情很沉重，本來是不想去的。他低聲地反反復復自語道：「這不應該呀！」可他還是去了。

他來到海邊呼喚比目魚，對聞聲趕來的比目魚說：「我老婆想住在一座石頭建造的宮殿裡。」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現在正站在宮殿門前呢。」

漁夫回家一看，那兒真的矗立著一座石頭建造的宮殿，非常宏偉壯觀，眾多的僕人等候吩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和各種名貴的東西；巨大的花園裡開滿了萬紫千紅的花朵兒。

第二天早晨，妻子先醒了，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的田野，富饒美麗，一望無際。她叫醒丈夫，說：「當家的，快點兒跟我到窗前來。瞧啊！咱們難道不可以當一當這個國家的國王嗎？快去找比目魚，說咱們要當國王。」

丈夫說：「咱們幹嗎要當什麼國王呢？」

「喂，你不想當，我可想當。快去找比目魚，告訴牠我必須當國王。」妻子說。

「唉，老婆呀，」丈夫嚷嚷著說，「我怎麼說得出口呢？」

「為什麼說不出口？」妻子反駁說，「你給我快點兒去，我非當國王不可。」

漁夫只得走了出去。「這不應該呀，這實在不應該呀！」他打定主意想不去了，可他還是去了。

他到海邊喊來比目魚。「她想要什麼呀？」比目魚問。

「唉，」漁夫回答說，「她要當國王。」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漁夫於是回家去了。他發現宮殿大了許多，一排警衛守在門口，附近還有一隊士兵。他走進宮殿，只見樣樣東西都是金子和大理石做成的，到處富麗堂皇。他的老婆就坐在鑲嵌著無數鑽石的寶座上，頭戴金冠。

漁夫走上前去對她說：「喂，老婆，如今妳當了國王，多麼稱心如意啊，往後咱們就不用再要什麼了吧？」

「這個嘛，我還得想一想，」妻子回答說，情緒開始煩躁起來。她的野心在不斷膨脹。

丈夫因為白天跑了那麼多路，晚上睡得又香又沉；可妻子呢？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停地考慮著自己還能成為什麼，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了，所以整整一夜沒能睡著。這時，太陽快要出來了，她看見黎明的曙光，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透過視窗，她看見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哈哈！我難道不該對太陽和月亮發號施令嗎？「當家的，」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丈夫的腰，說道，「快起來，去找比目魚，告訴牠我要控制太陽和月亮。」

丈夫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聽這話，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

「快去！」她喊叫起來，「我要成為太陽和月亮的主人！」她兇狠地瞪著丈夫，嚇得他不寒而慄。

「我的老婆呀！」漁夫跪在她面前說，「比目魚辦不到這個呀！好好想一想，我求求你啦！就當國王算啦！」

一聽這話，她勃然大怒，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朝丈夫狠狠地踢了一腳，衝他吼叫道：「我再也無法忍受啦！我再也無法忍受啦！你給我快去！」

漁夫趕緊穿上衣服，發瘋似的跑了出去。外邊已是狂風呼嘯，刮得他腳都站不住了。天空雷鳴電閃，大海掀起滾滾的黑色巨浪。

漁夫聲嘶力竭地喊來比目魚，說：「唉，我妻子想要當太陽和月亮的主人。」

「回去吧，」比目魚說，「她又重新住進了那個破漁舍。」

就這樣，他們一直在那兒生活到今天。（《格林童話》）

二四七、驕傲的蚊子

有隻蚊子飛到獅子那裡，說：「我不怕你，你並不比我強多少，你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是用爪子抓，還是用牙齒咬？僅這幾招。可我卻比你要厲害得多。你若願意，我們不妨來比試比試。」蚊子吹著喇叭猛衝上去，專咬獅子鼻子周圍沒有毛的地方。獅子氣得用爪子把自己的臉都抓破了，最後終於要求停戰。

蚊子戰勝了獅子，吹著喇叭，唱著凱歌，在空中飛來飛去，不料卻被蜘蛛網粘住了。蚊子將被吃掉的時候，悲嘆道：「我已戰勝了最強大的動物，卻被這小小的蜘蛛所消滅！」（《伊索寓言》）

二四八、小螃蟹

小螃蟹在水裡橫著爬，牠說：「我有兩把大鉗子，誰撞我，我就鉗誰。」

小魚撞了一下小螃蟹，小螃蟹就用鉗子去鉗牠，小魚嚇得逃走了。

小蝦撞了一下小螃蟹，小螃蟹也用鉗子去鉗牠，小蝦也嚇得逃走了。

突然，一根小木棒擋住了小螃蟹的去路，小螃蟹氣急了，鉗著木棒不放。

捉蟹的人把木棒拿起來，小螃蟹就這樣被捉住了。（佚名）

二四九、蜜蜂的惡意

蜜蜂不願把自己的蜂蜜給人類，便飛到宙斯面前，請求給牠強大的力量，可以用針刺死那些接近蜂窩的人。

宙斯對牠的惡意十分氣憤，便使蜜蜂只要刺一回人，蜂針就斷了，自己也隨之而死。 （《伊索寓言》）

二五○、報復心切的馬

野豬和馬同在一處吃草。野豬時常使壞，不是踐踏青草，就是把水攪渾。馬十分惱怒，一心想要報復牠，便跑去請求獵人幫忙。

獵人說：「除非你願意套上馬鞍和韁繩讓我騎，我才幫你懲治野豬。」馬報復心切，便答應了獵人的要求。於是，獵人騎在馬上打敗了野豬，隨後又把馬牽回去，拴在馬槽邊。

馬悲嘆地說：「我真傻！為了一點小事不能容忍別人，現在卻招致終身被奴役。」（《伊索寓言》）

二五一、鷸蚌相爭

一隻河蚌張著殼在河灘上曬太陽。一隻鷸伸著長嘴去啄牠的肉。河蚌緊合蚌殼夾住了鷸的長嘴。

鷸用盡力氣還是拔不出嘴來，便威脅河蚌說：「你再不鬆開，就等著瞧吧。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沒有了水，你就會乾死在這河灘上。」河蚌毫不示弱，說：「我就這樣夾住你的嘴，你今天拔不出去，明天拔不出去，吃不到東西，你也會餓死在這河灘上。」

雙方各不相讓，最後筋疲力盡。

漁翁看見了，趁機把鷸和蚌一起捉住了。 （《戰國策．燕策二》）

二五二、烏龜的憤怒

很多年前，印度的阿練若池邊長著茂密的蘆葦，裡面住著兩隻大雁，牠們和池中的烏龜是莫逆之交。

後來，久旱無雨，池水乾涸，烏龜沒法再生活下去。兩隻大雁就想出辦法幫牠遷移到別的水池：牠們找到一根樹枝，讓烏龜咬住樹枝的中間，牠們各執一端，載著烏龜飛行，並囑付烏龜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千萬不可講話。

牠們飛到一座村莊的上空。孩童們看到了非常驚訝，大聲喊道：「快來看哪，烏龜被大雁叼走了！」

烏龜聽到喊聲，認為孩童們侮辱了牠，心中生起憤怒之火，厲聲說道：「我這樣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說話的時候，烏龜嘴巴一鬆，從空中跌落下來，摔在石頭上，再也沒有醒來。

不能忍耐的烏龜，因為一時發怒，斷送了寶貴的生命。（《佛教故事大全》）

二五三、故作聰明

有隻驢子馱著鹽過河。牠的腳一滑，跌倒在河裡，鹽在水中溶化了一些。牠站起來時頓感輕鬆了許多，心裡非常高興。

後來有一天，牠馱著海綿過河，心想：再跌倒下去，站起來時定會更輕鬆。於是，牠故意摔了下去，沒想到海綿吸水加重了，驢子再也站不起來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伊索寓言》）

二五四、山羊的下場

有個人飼養著山羊和驢子，他總是給驢子餵充足的飼料。

嫉妒心很重的山羊想出一個壞主意，便對驢子說：「你一會兒要推磨，一會兒又要馱沉重的貨物，十分辛苦，不如裝病，摔倒在地上，便可以得到休息了。」

驢子聽從了山羊的建議，摔得遍體鱗傷。主人請來醫生，為牠治療。

醫生說：「要將山羊的心肺熬湯作藥給牠喝，才可以治好。」於是，主人馬上殺掉山羊去為驢子治病。

策劃作惡的人，將自食其果。 （《伊索寓言》）

二五五、捕鳥人

捕鳥人拿著粘鳥膠與粘竿外出捕鳥。

他看到一隻鳥棲息在一棵大樹上，就想去捕捉牠。於是，他接長粘竿，仰著頭全神貫注地盯著高處的那隻鳥。正當他這樣聚精會神時，不知不覺踩到一條躺在地上的眼鏡蛇。蛇馬上回過頭來狠咬了他一口。

他中了蛇毒，臨死前自言自語地說：「我真倒楣，光想去捉別人，不料自己反倒丟了性命。」

那些陰謀陷害別人的人，自己會先遇到災難。 （《伊索寓言》）

二五六、小白兔和小灰兔

山坡上長滿了青青的嫩草。小白兔的家在山坡東邊，小灰兔的家在山坡西邊。牠們的洞口都藏在草叢中，獵人看不見，十分安全。

小白兔肚子餓了，走出洞口找吃的。牠記得媽媽對牠說的話，「洞口旁邊的草不能吃，吃掉了，獵人會找上門來的」。牠就來到山坡西邊小灰兔的洞口四周吃草。

小灰兔肚子餓了，走出洞口找吃的。牠記得媽媽對牠說的話，「洞口旁邊的草不能吃，吃掉了，獵人會找上門來的」。牠就來到山坡東邊小白兔的洞口四周吃草。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小灰兔洞口邊的草被小白兔吃光了，小白兔洞口邊的草被小灰兔吃光了。一天，小白兔和小灰兔剛剛走出洞口就被獵人發現了。牠倆嚇得撒腿就跑，差點兒丟了命。

小白兔和小灰兔後悔極了，牠們這才明白：既不能吃自己洞口邊的草，也不能吃人家洞口邊的草。自私，一害別人，二害自己。 （焦豔芳）

二五七、忘恩負義

釋迦牟尼佛前世曾是鹿王，名叫修凡，體毛九色，世所罕見。

一天，鹿王正與群鹿在江邊遊戲，突然看見一個人在水中呼救，鹿王頓生哀愍之心，冒險將溺水人救出。

溺水人死裡逃生，感激涕零，向鹿王叩頭謝恩：「你的救命之恩，我永世不忘，即使當牛作馬也難以還報。」

鹿王說：「你回去吧，不要告訴別人看到過我。」

這個國家的國王名叫摩因光，淳和仁慈。一天，王后夢見九色鹿，並被告知必須用鹿皮做衣服、用鹿角做耳環。

於是，國王貼出告示，重金募求九色鹿。

溺水人抵擋不住榮華富貴的誘惑，向國王獻計捉拿九色鹿。

忘恩負義的溺水人還未出王宮，就染上了麻風病，臉上生瘡，口氣朽臭。

從夢中醒來的九色鹿看到國王正用弓箭對準自己，便雙膝跪地，向國王陳述原委。

國王被九色鹿的故事所感動，嘆道：「能夠心懷慈愍、見義勇為，必是神鹿下凡。」於是下令全國禁止獵殺群鹿，並為牠們提供食物。（《佛說九色鹿經》）

二五八、掏鳥窩的小孩

蘇州有個姓薛的小孩，經常爬樹掏鳥窩。

有一天，他又爬到樹上，不料鳥窩中先進去一條蛇。他看到蛇，嚇得張大了嘴，那條蛇竟鑽進他的嘴裡！

小孩從樹上摔下來，痛苦地死去了。（《放生殺生現報錄》）

二五九、冷漠的心

清朝有位水軍士兵捉住一隻大雁裝入籠子裡，放在船尾。

空中另一隻大雁一直跟著船飛，離船很近，不斷發出哀鳴。籠中的大雁也伸出脖子鳴叫。

過了一會兒，空中那隻大雁落在船上。兩隻大雁伸長脖子交貼在一起，不久就雙雙死去了。

船上的總管錢參將知道這件事後大發雷霆，一船的士兵每人責打三十棍子，因為他們太沒有惻隱之心。（《放生殺生現報錄》）

二六○、濫竽充數

戰國時，齊宣王喜歡聽竽，他聽竽的時候一定要三百人一起合奏。

南郭處士很羡慕吹竽能有豐厚的俸祿，卻又不會吹，於是，就自我吹噓是吹竽高手，請求為齊宣王吹竽。齊宣王很高興，就把他編到樂隊裡，得到的待遇跟其他人一樣。

齊宣王死後，齊湣王即位，他也喜歡聽竽。但是，他不喜歡聽合奏，而喜歡聽獨奏。

南郭處士聽到這個消息，趕緊連夜逃走了。（《韓非子．內儲說上》）

二六一、傷仲永

方仲永，金溪縣人，世代務農。在他五歲的時候，還不認得筆墨紙硯，一天，忽然哭鬧著要這些東西。

父親很奇怪，就向鄰居借來給他。他馬上就寫了四句詩，並且寫上自己的名字。

那首詩的大義是孝養父母、團結宗族，後被一位讀書人拿去當了範文。

從此以後，只要別人指定一個物品，他就能揮筆寫成詩，意境很高。人們都很器重他，並漸漸對他父親也以禮相待，有時候還施捨錢財給他。

方仲永的父親覺得有利可圖，就天天帶著仲永串門，不給他機會學習。

我回到家鄉的時候，方仲永大概十二三歲，所作的詩已經有失水準了。又過了七年，我再回到家鄉，問起他，人們說：「他已經天才泯滅，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 （《王文公文集》）  

第三章 覺悟之路（17篇）

壹、珍惜生命

二六二、匆匆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是有人偷了它們罷：那是誰？又藏在何處呢？是它們自己逃走了罷：現在又到了哪裡呢？

我們不知道它們給了我們多少日子；但我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像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裡，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裡，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我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去的儘管去了，來的儘管來著；去來的中間，又怎樣地匆匆呢？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小屋裡射進兩三方斜斜的太陽。太陽它有腳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著旋轉。於是——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裡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裡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我覺察它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它又從遮挽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床上，它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著面嘆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嘆息裡閃過了。

在逃去如飛的日子裡，在千門萬戶的世界裡的我能做些什麼呢？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裡，除徘徊外，又剩些什麼呢？過去的日子如輕煙，被微風吹散了，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我留著些什麼痕跡呢？我何曾留著像遊絲樣的痕跡呢？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赤裸裸地回去罷？但不能平的，為什麼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

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朱自清）

二六三、古老的時鐘

陳舊的大廳裡，放著一個古老的時鐘，錶針穩穩地走著，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隨著一聲聲的「滴答、滴答、滴答」，時光也隨之流逝。

古老的時鐘常常令小內爾迷惑不解，她不明白它到底能告訴人們什麼，因為她很小，還不能讀散文或韻文之類的東西，或許到了那個時候她能明白這個道理。

在我和內爾一樣大的時候，也和她一樣，總是迷惑不解。可是，隨著時光流逝，皺紋悄悄爬上了我的額頭。是的，隨著古老的時鐘日日夜夜發出的滴答聲，人生的時光也就這樣流走了。 （《美德讀本》）

二六四、把活著的每一天都看作是生命的最後一天

我們誰都知道自己難免一死。但是，這一天的到來似乎遙遙無期。當然，人們要是健康無恙，誰又會想到它，誰又會整日惦記著它？於是便飽食終日，無所事事。

有時我想，要是人們把活著的每一天都看作是生命的最後一天該有多好啊！這就更能顯出生命的價值。如果認為歲月還相當漫長，我們的每一天就不會過得那樣有意義、有朝氣，我們對生活就不會總是充滿熱情。

我們對待生命如此倦怠，在對待自己的各種天賦及使用自己的器官上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有那些瞎了的人才更加珍惜光明。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一旦失去了的東西，人們才會留戀它，人得了病才想到健康的幸福。

我有過這樣的想法：如果讓每一個人在他成年後的某個階段瞎上幾天該有多好！黑暗將使他們更加珍惜光明。（﹝美﹞海倫．凱勒）

二六五、賣火柴的小女孩

天冷極了，下著雪，又快黑了。這是一年的最後一夜——除夕夜。在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個衣著單薄、赤著腳的小女孩在街上走著。她從家裡出來的時候還穿著一雙拖鞋，但是有什麼用呢？那是一雙很大的拖鞋 －－那麼大，一向是她媽媽穿的。她穿過馬路的時候，兩輛馬車飛快地衝過來，嚇得她把鞋都跑掉了。一隻怎麼也找不著，另一隻叫一個男孩撿起來拿著跑了。他說，將來他有了孩子可以拿它當搖籃。

小女孩只好赤著腳走，一雙小腳凍得紅一塊青一塊的。她的舊圍裙裡兜著許多火柴，手裡還拿著一把。這一整天，誰也沒買過她一根火柴，誰也沒給過她一個錢。

可憐的小女孩！她又冷又餓，哆哆嗦嗦地向前走。雪花落在她的金黃的長頭髮上，那頭髮打成捲兒披在肩上，看上去很美麗，不過她沒注意這些。每個窗子裡都透出燈光來，街上飄著一股烤鵝的香味，因為這是除夕夜 －－她可忘不了這個。

她在一座房子的牆角裡坐下來，蜷著腿縮成一團。她覺得更冷了。她不敢回家，因為她沒賣掉一根火柴，沒掙到一個錢，爸爸一定會打她的。再說，家裡跟街上一樣冷。他們頭上只有個房頂，雖然最大的裂縫已經用草和破布堵住了，風還是可以灌進來。

她的一雙小手幾乎凍僵了。啊，哪怕一根小小的火柴，對她也是有好處的！她敢從成把的火柴裡抽出一根，在牆上擦燃了，來暖和暖和自己的小手嗎？

她終於抽出了一根。哧！火柴燃起來了，冒出火焰來了！她把小手攏在火焰上。多麼溫暖多麼明亮的火焰啊！簡直像一隻小小的蠟燭。這是一道奇異的火光！小女孩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一個大火爐前面，火爐裝著閃亮的銅腳和銅把手，燒得旺旺的，暖烘烘的，多麼舒服啊！哎，這是怎麼回事呢？她剛把腳伸出去，想讓腳也暖和一下，火柴滅了，火爐不見了。她坐在那兒，手裡只有一根燒過了的火柴梗。

她又擦了一根。火柴燃燒起來了，發出亮光來了。亮光落在牆上，那兒忽然變得像薄紗那麼透明，她可以一直看到屋裡。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擺著精緻的盤子和碗，肚子裡填滿了蘋果和梅子的烤鵝正冒著香氣。更妙的是，這隻鵝從盤子裡跳下來，背上插著刀和叉，搖搖擺擺地在地板上走著，一直向這個窮苦的小女孩走來。這時候，火柴滅了，她面前只有一堵又厚又冷的牆。

她又擦著了一根火柴。這一回兒，她坐在美麗的聖誕樹下。這棵聖誕樹比她去年耶誕節透過富商家的玻璃門看到的還要大，還要美。翠綠的樹枝上點著幾千隻明晃晃的蠟燭，許多幅美麗的彩色畫片，跟掛在商店櫥窗裡的一個樣，在向她眨眼睛。小女孩向畫片伸出手去。這時候，火柴又滅了。只見聖誕樹上的燭光越升越高，最後成了在天空中閃爍的星星。有一顆星星落下來了，在天空中畫出了一道細長的紅光。

「有一個什麼人快要死了。」小女孩說。唯一疼她的奶奶活著的時候告訴過她：一顆星星落下來，就有一個靈魂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她在牆上又擦著了一根火柴。這一回兒，火柴把周圍全照亮了。奶奶出現在亮光裡，是那麼溫和，那麼慈祥。

「奶奶！」小女孩叫起來，「啊！請把我帶走吧！我知道，火柴一滅，您就會不見的，像那暖和的火爐、噴香的烤鵝、美麗的聖誕樹一樣，就會不見的。」

她趕緊擦著了一大把火柴，要把奶奶留住。一大把火柴發出強烈的光，照得跟白天一樣明亮。奶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高大、這樣美麗。奶奶把小女孩抱起來，摟在懷裡。她們倆在光明和快樂中飛走了，越飛越高，飛到那沒有寒冷、沒有饑餓，也沒有痛苦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清晨，這個小女孩坐在牆角裡，兩腮通紅，嘴上帶著微笑。她死了，在舊年的除夕夜凍死了。新年的太陽升起來了，照在她小小的屍體上。小女孩坐在那兒，手裡還捏著一把燒過了的火柴梗。

「她想給自己暖和一下……」人們說。誰也不知道她曾經看到過多麼美麗的東西，她曾經多麼幸福，跟著她奶奶一起走向新年的幸福中去。（《安徒生童話》）

二六六、可憐的孩子

和我同學住在一個院子裡的那個二年級學生死了。星期六下午，老師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

那孩子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前一週剛剛得到獎章。他是我弟弟的好朋友，曾送給我弟弟一個紅色的儲蓄罐兒。我母親每次見到這個孩子，都要上前摸摸他的頭。他總戴著一頂紅色的小布帽。他的父親是鐵路上的搬運工人。

星期日下午四點半，我們都去了他家，院子裡已經集合了很多二年級的孩子，他們和自己的母親在一起，手裡拿著蠟燭。那個孩子的母親正在家裡大聲地痛哭著。

五點整，我們出發了，把他的棺材送到教堂去。一個拿著十字架的少年走在最前頭。他的身後是神父，再後面是裝著那個可憐的孩子小小的棺材。棺材用黑布罩著，四周裝飾著花圈。在黑布的一側，掛著那枚獎章以及那孩子今年一年之中所得到的三張獎狀。棺材由四個住在附近的學生抬著，棺材的後面緊跟著孩子的老師，她就像是哭自己死去的孩子一樣哭泣著。老師的後面跟來了許多孩子，他們一隻手拿著紫色的花，一隻手被母親拉著，一邊驚恐地看著棺材，一邊朝前走。

我聽見一個小孩子問：「那麼，他再也不能來學校了嗎？」

當棺材要離開院子的時候，從窗戶裡傳來了絕望的喊叫聲。那是死去的孩子的母親，不過，她又立刻被人拉回房間裡去了。

可憐的孩子！他就要永遠和他的獎章一起長眠了！我們再也看不見他那頂小紅帽子了！他是那麼的活潑，卻在四天當中就死去了！他臨死的那天，還掙扎著起來做作業。他擔心得到的獎章被別人拿去，就讓人把獎章放到床上。

現在，誰也不能把它從你身邊拿走了！可憐的孩子，永別了！永別了！我們會永遠記住你的！安息吧，親愛的小朋友。（《愛的教育》）

二六七、女教師之死

我那位可憐的女教師死了。她是在拜訪我母親一星期之後的一天下午兩點鐘去世的。昨天早晨，校長來教室通知了這個不幸的消息，他說：「你們當中，凡是這位老師的學生，都會知道她是多麼善良的人，她是多麼愛自己的學生。對於學生來說，她簡直就像母親一樣。但是，以後她再也不會來了。從很久以前，可怕的疾病就折磨著她。如果她去接受治療，或許會好的！但她直到臨死之前都和學生們在一起。星期六下午，她不得不離開學校，和同學們吻別，哭著走出了學校。你們再也見不到她了，你們應該好好記住她！」

一位同學趴在座位上哭了起來。

昨天傍晚放學以後，我們都到老師家去送葬。街上已經停著一輛兩匹馬拉的靈車。許多人等在那兒，校長、老師都來了，她班上的小學生們都被母親領來了，其他班上的學生也來了不少。大家都擠在門口，有幾名女孩擦著眼淚。

我們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終於，棺材被抬出來了。幾個小學生一看見棺材被放到靈車上，就放聲大哭起來。有一個小孩好像此時才明白老師去世了，突然喊了起來，幾乎要哭昏過去了，人們趕忙把他帶了出去。

送葬的隊伍慢慢地出發了。到了教堂，棺材被抬下來，放到裡面正當中的大祭台前面。大人們把花圈放在棺材上，小學生們往上面撒著花。周圍的人們都拿著點燃的蠟燭，在空曠而幽暗的教堂裡為她祈禱。神父最後說了一句「阿門」，於是，所有的蠟燭都熄滅了，人們走了出去，只有老師的遺體留在那裡。

可憐的老師！給了我那麼多關懷的老師！在去世的兩天前，她對校長說：不要讓那些最小的孩子們去參加她的葬禮。她不忍心讓他們哭泣。

老師做了那麼多好事、吃了那麼多苦之後死去了！在陰暗的教堂裡，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的可憐的女老師！永別了！永別吧，我童年時代甜蜜而悲傷的回憶！（《愛的教育》）

二六八、宗教課

安利柯，當你上完宗教課回來時，投入媽媽懷裡時的那種感激之情真是太美了！的確如此，你們從老師那裡聽到了使人感到安慰的故事。

當我和你父親都死去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在另外一個世界再相會的。在那個世界裡，那些曾在這個世界吃了很多苦的人一定會得到補償的！在那個世界裡，那些曾在這塊土地上愛過很多人的人一定會再遇到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們的靈魂！那是一個沒有罪惡、沒有憂愁、沒有死亡的世界！不過，我們都必須使自己具備能夠去那個世界的資格才行。

安利柯，你要聽好：你的每一個善行，你對那些愛你的人的每一個回報的舉動，你對同班同學的每一個親切的行為，你心中的每一個善良的體貼，都會使你向那個世界大大地跨進一步。而且，每一份不幸、每一份痛苦，也會把你引向那個世界！因為痛苦能贖去你所有的罪過，眼淚能洗刷你身上所有的污痕！

你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更好，要留意使自己成為一個更具愛心的人。每天早晨，你都要對自己說：「今天，我要做幾件好事，使我的父母、老師、同學，還有其他人都更加喜歡我！」

你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以後，也許會成為另外一個比在人間時更幸福的安利柯－－那個安利柯的身影會經常在你的心中浮現！你要做祈禱，當一個母親看見自己的孩子雙手合十祈禱的時候，她會感到自己是多麼的幸福啊！你難道想像不到這一點嗎？

當我看見你做祈禱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我會覺得有個至善至美、仁愛慈善的長者正在那裡注視著你，傾聽你的聲音。於是，我的信仰更堅定了，我更加地愛你，更加熱心地勞動，有了更強的力量去忍受苦難，我會從內心深處原諒別人，以更加平靜與安詳的心情來考慮死亡。

啊！祈禱吧，讓我們一起來祈禱！讓我們做善良的人！讓我們的靈魂當中永遠懷有那種神聖的希望吧！受到祝福的安利柯啊！ 你的母親（《愛的教育》）

二六九、死神的使者

一天，死神被巨人打敗了，癱倒在一塊石頭旁，虛弱得爬不起來。

這時，來了一位年輕人，朝氣蓬勃，一路高歌。

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年輕人馬上關切地扶起他，從自己的瓶中倒了口水給他，看著他恢復了幾分力氣。

死神說：「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不，」年輕人說，「我不認識你。」

「我是死神，我從不放過任何人，你也不例外。但為了表示我的感激之情，我向你保證絕不出其不意地降臨於你，我會在取你性命之前派使者通知你。」

「好的，」年輕人說，「能知道自己的死期就足夠了，至少在這以前我不用提心吊膽。」說罷，他愉快地走了，無憂無慮地生活著。

但青春和健康不會長久，很快，病痛與悲哀都來了，它們開始一天天地折磨他。他自言自語道：「我不會死的，因為死神還沒來，我真希望這病痛纏身的日子趕快結束。」

病好了以後，他又過上了開心的日子。

一天，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扭頭一看，死神站在身後！

「跟我來，你和這個世界告別的時刻到了。」

「什麼？」這人問道，「你怎麼能食言？你不是保證會派信使來嗎？」

「別作聲！」死神說，「我不是接二連三地派信使到這裡了嗎？寒熱不是來襲擊你了嗎？暈眩不是弄得你頭昏腦脹嗎？痛風不是折磨過你的四肢嗎？耳鳴有過嗎？牙痛時不曾使面頰發腫嗎？而且，我的兄弟『睡神』不是每晚都向你提起我嗎？夜裡，你難道不是像死人那樣躺在那兒嗎？」

這人無話可說，只得聽天由命，跟著死神走了。（《格林童話》）

二七○、兩枚硬幣

一天，一家人和一個來訪的好友坐在桌旁吃午飯，吃著吃著，時鐘敲響了十二點，這時，客人看到從門口進來一個穿白夾克的男孩，臉色有點蒼白。他不看四周，也不說話，逕自走進隔壁的房間。不久他又出來了，同樣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兩天，在同樣的時間，男孩重複著同樣的舉動。客人問：「每天走進隔壁房間的那個漂亮的孩子是誰？」

父親說：「我沒看見，也不知道會是誰家的孩子。」

第二天，男孩又進來了，客人指給父親看。父親看不見，母親也看不見。於是客人站了起來，走到房門旁，開了一條縫往裡瞧。他看見那個男孩正坐在地上，用手指使勁在地板縫裡挖。當他看見客人時，就消失了。隨後客人講述了他所看到的一切，並且仔細描述了男孩的模樣。母親驚訝地說：「啊呀！那是我親愛的孩子，四個星期前死了。」

他們打開地板，找到了兩枚硬幣，那是男孩向母親討來準備給窮人的。也許他那時想：我可以為自己買塊餅乾。於是就私自留下了，藏在地板縫裡。因為他在墳墓中不得安寧，所以每天中午來找那兩枚硬幣。

後來父母把那兩枚硬幣給了窮人，從此以後就再也看不見那個男孩了。（《格林童話》）

二七一、被捉的小豬

有頭小豬混進羊群裡，和羊一起吃食料。後來，牧人發現並捉住了牠。牠竭力嚎叫，又拚命掙扎。

群羊指責牠大喊大叫，說：「我們常常被牧人捉，可從來不這樣叫喊。」

小豬對牠們說：「我被捉與你們被捉是兩回事。捉你們僅僅為了你們的毛，捉我卻是為了我的肉啊！」

最值得珍惜的，是寶貴的生命。 （《伊索寓言》）

貳、佛陀的慈悲

二七二、雞犬的佛性

我以前見到八哥念佛往生的故事，曾懷疑那是有人牽強附會，未必是真事。等我遷居新加坡之後，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才真的相信了。

一天，我買回一隻雞。女僕教牠念阿彌陀佛，牠竟然「咯咯咯咯」地隨聲附和！幾天後，我們把牠送到光明山普覺寺放生，孰料普覺寺更有稀奇事！寺裡養了一條黑犬，牠竟能每天四次隨僧眾登堂，後半身端直，頭部伏地。僧眾禮誦完畢，牠也隨之而去。

親眼目睹了雞犬念佛、拜佛，我更加相信眾生皆有佛性了。（《勸君勿食眾生肉》呂碧城）

二七三、螞蟻搬家

一九九六年春天，我由臺北搬回故鄉台南，暫時租屋而住，以便尋覓理想之處作為精舍。

此屋螞蟻甚多，米袋有，垃圾筒有，廚房水槽有，甚至書桌上都有。蟻穴就在廚房地面裂縫處。

我見這些小螞蟻終日奔忙，跑遍屋內各個角落，只為覓食，心中不禁悲憫牠們，就把米粒搗碎，放到蟻穴口，任其搬食。每次倒垃圾時，也要等螞蟻全部離開才倒。使用水槽也特別注意，以防淹到螞蟻。

雖然這樣，總覺得有所不便，於是便效法印光大師，對著蟻穴說：「我是出家人，也是念佛往生人，我往生後，會回來先度脫你們，因此請你們搬家，以免不小心害到你們；同時也願你們現在隨我念佛，蒙受彌陀慈光攝護，往生極樂，永離輪迴。」講完，便在當地念一下佛。

隔日，螞蟻不減反增，成千上萬，大大小小，從蟻穴出出入入。仔細一看，似在搬運東西，大多是白色小小的卵，順著牆角向門外搬去，進入庭院大門旁的小洞。

從廚房到庭院大門，少說也有四丈遠，而這群螞蟻不惜辛苦，來來往往，每天這樣。

起初，我還不能斷定牠們是在搬家，直到第七天不見有螞蟻回來。查看蟻穴，毫無蹤跡，水槽、垃圾筒、桌上也沒有螞蟻，整間房屋已找不到一隻螞蟻，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牠們當時是在搬家，而一搬居然搬了七天。

往庭院大門旁小洞一看，有幾隻在出入，於是便買來小米，放一小堆在洞口，洞內便有許多螞蟻出來搬進去。

從此，牠們很少出洞口，當然也不再進屋內。而我也固定每隔七天放一堆小米於洞口，牠們也一定出來搬進去。（慧淨法師《念佛感應錄》）

二七四、急難中求佛

我女兒遠在北京工作。從我念佛以後，順利地生了一個女孩。

小外孫女與佛有緣，五個月時第一次見到菩薩就會合掌作禮，以後每次到佛寺參觀遊覽，都會合掌叩頭。

一周歲時，她患了支氣管炎，咳嗽、氣喘，不能入眠，半夜突然起來，跪在床上念「南無阿彌陀佛」。

她爸爸媽媽都感到莫名其妙。幾分鐘後，咳止氣平，安然入睡，病也就好了。女兒來信說：佛的靈感使不信的人也會起信。

小外孫女善根深厚，能在急難中求佛，真是難得。（《廣化文選》林碧英一九九一年一月）

二七五、落水少年

佛友馬風雲之子韓陽，時年十二歲。二○○○年初春，一天放學回家，過水坑邊，不慎滑入坑中，上不露頭，下不著底，伸手摸不著東西，一時情急，心想：這次要死了。想到母親經常勸他念佛，乾脆一心念佛往生淨土算了，當下在心中稱念阿彌陀佛。說也奇怪，隨即他感覺下邊像有人托起，上邊像有人往外拽；一用勁兒，已經出了坑邊，爬上岸來。跑回家中，母親趕緊給他換衣服，當時也沒向母親說起究竟。

第二天醒來，他對母親說：「我做了個夢，夢見有人對我說：『你這個孩子走路三心二意，掉進坑中，此事無大因果，因你念阿彌陀佛，我們都得利益，所以救你出坑。』」 （河南通許 馬風雲口述 馬銘整理）

二七六、天天念佛

現年五十多歲的張琦強上小學時在回家路上見到一尊石雕佛像，旁邊有「南無阿彌陀佛」六個字。也許是佛的慈顏感動了他，也許是自己累世的善根發現，他便開始念佛。不過，將「南無」念成「難吳」，而不是「拿摩」。

有一天，他想：要是阿彌陀佛滿我的願，讓我吃個月餅，那多好啊！

第二天放學回家，媽媽果然給了他月餅－－要知道，在六十年代的中國農村，吃月餅對小孩來說，簡直是不敢想像的奢望。

從此，他有事無事天天念佛，凡是想要書、筆等，不敢跟父母說，就向阿彌陀佛祈求，無不滿願。所以，他從小就知道阿彌陀佛很靈驗。長大以後也一直沒停過念佛，即使現在在國外做生意，也一樣天天念佛。

有一次，經香港回大陸，他莫名其妙看錯了時間，計程車司機又開錯了方向，趕到機場時，飛機已經起飛了，他很遺憾地去辦理轉機手續。工作人員對他說：「那趟班機起飛十來分鐘就出事了，全部人員遇難，幸虧你沒趕上。」

巧的是，在機場還有一幫虔誠的念佛老太太，原本準備來大陸朝山，也不知什麼原因錯過這趟班機。（淨宗法師《念佛感應錄（二）》）

參、信任

二七七、浪子回頭

有一天，兒子鬧著要和父親分家，想自己當主人。父親同意了。

分完家後，兒子立刻帶著自己的那份財產離開了，但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財產揮霍光了。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去找工作，到了一個農場，幫人養豬，每天和豬生活在一起，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他非常想念和父親生活在一起時的幸福時光，他覺得自己背叛了父親，沒有資格再做他的兒子。他想：「我應該回去乞求爸爸的寬恕，我要告訴他，我不配做他的兒子，但請他允許我做他的僕人。」於是他就出發了。

在離家還很遠的地方，他的爸爸就看見了他，並向他跑了過來。兒子以為爸爸會生氣地說：「你看！我早就說過的」，可是爸爸卻抱住他不斷地親吻著。

兒子說：「爸爸，我曾經背叛了您，不配再做您的兒子了。」

但是爸爸轉身對僕人說：「去把最好的禮服拿來，給他穿上，我要開一個慶功宴，因為我的兒子復活了，他曾經迷失過，現在又回來了。我要好好地慶祝一下。」於是他們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海蒂》）

二七八、船長與黑人小孩

一艘貨輪在煙波浩渺的大西洋上行駛。一個在船尾搞勤雜的黑人小孩不慎掉進了滾滾的波濤中。孩子在大喊救命，無奈風大浪急，船上的人誰也沒有聽見，他眼睜睜地看著貨輪拖著浪花越走越遠……

求生的本能使孩子在冰冷的水裡拼命地游，他用全身的力氣揮動著瘦小的雙臂，努力使頭伸出水面，睜大眼睛盯著輪船遠去的方向。

船越走越遠，後來什麼都看不見了，只剩下一望無際的汪洋。孩子的力氣也快用完了，實在游不動了，他覺得自己要沉下去了。「放棄吧。」他對自己說。

這時候，他想起了老船長那張慈祥的臉和友善的眼神。「不，船長知道我掉進海裡後，一定會來救我的！」想到這裡，孩子鼓足勇氣、用生命的最後力量朝前游去……

船長終於發現那黑人孩子失蹤了。當他斷定孩子是掉進海裡後，下令返航，回去尋找。

這時，有人前來規勸：「這麼長時間了，就是沒有被淹死，也讓鯊魚吃了……」

又有人說：「為一個黑奴孩子，值得嗎？」

船長大喝一聲：「住嘴！」

終於，在那孩子就要沉下去的最後一刻，船長趕到了，救起了孩子。

孩子跪在地上感謝船長的救命之恩。船長扶起孩子問：「孩子，你怎麼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孩子回答：「我知道您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救你？」

「因為我知道您是那樣的人！」（李培東《海風心情》、《讀者》）   

 ˙主要參考資料：

《本生經》
《百喻經》
《增一阿含經》
《論語》 [春秋] 孔子
《左傳》 [春秋] 左丘明
《孟子》 [戰國] 孟軻
《莊子》 [戰國] 莊周
《墨子》 [戰國] 墨翟
《韓非子》 [戰國] 韓非
《淮南子》 [西漢] 劉安
《史記》 [西漢] 司馬遷
《戰國策》 [西漢] 劉向
《說苑》 [西漢] 劉向
《列女傳》 [西漢] 劉向
《漢書》 [東漢] 班固
《東觀漢記》 [東漢] 劉珍 等
《三國志》 [西晉] 陳壽
《西京雜記》 [東晉] 葛洪
《後漢書》 [南朝宋] 范曄
《世說新語》 [南朝宋] 劉義慶
《續齊諧記》 [南朝梁] 吳均
《晉書》 [唐] 房玄齡
《南史》 [唐] 李延壽
《大唐新語》 [唐] 劉肅
《舊唐書》 [後晉] 劉昫 等
《唐摭言》 [五代] 王定寶
《景德傳燈錄》 [宋] 道元
《新唐書》 [宋] 歐陽修、宋祁
《太平御覽》 [宋] 李昉 等
《王文公文集》 [宋] 王安石
《鶴林玉露》 [宋] 羅大經
《方輿勝覽》 [南宋] 祝穆
《南村輟耕錄》 [元] 陶宗儀
《燕書》 [明] 宋濂
《潛確類書》 [明] 陳仁錫
《放生殺生現報錄》 [清] 江慎修
《少年進德錄》 [清] 丁福保
《薛濤小說》 [清] 江盈科
《佛教故事大全》 [現代] 星雲法師
《念佛感應錄》 [現代] 慧淨法師
《一味禪》 [現代] 林新居 等
《世界美德讀本》 [現代] 徐漢林
《伊索寓言》 [古希臘] 伊索
《愛的教育》 [義大利] 亞米契斯
《安徒生童話》 [丹麥] 安徒生
《海蒂》 [瑞士] 喬娜·施皮里
《格林童話》 [德] 格林兄弟
《人類精英軼事》 [美] 貝拉·克雷爾
《美德讀本》 [美] 麥加菲
《小男人》 [美] 路易莎